府上靠著馨貴妃就得到了這麼一個爵位。若是給了楚垚,豈不是沒長房什麼事兒了?

因此,算命之人的這一番話在晉華侯府埋下了禍根,自那以後,長房和二房的關係越來越差。

馨貴妃和晉華侯隻相差兩歲,關係更好一些,也更支持長房。於氏最喜女兒,也和女兒一樣喜歡長子。

這二房在府中的地位就很尷尬了。

楚垚中了探花那日,這府上不僅沒有一絲喜氣,看起來還像是辦喪事一般。除了二房的幾個人,其他臉上皆是憤怒。

所以,雖是嫡出,但有時卻連庶出的還不如。

聽了楊槿琪的話,楚垚卻道:“這世間事,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若不是你的,搶也搶不來,是你的,不必爭搶就能到手。”

楚垚這話,也不知是在說府中的爵位問題,還是說別的。

楊槿琪此刻已吃完了兩個包子,接過來楚垚手中的一碗粥喝了起來,道:“你又來了,永遠都這副樣子,活該被欺負!”

楚垚卻隻是笑,不說話。

兩個人就這般坐在回廊處, 一邊說話, 一邊吃東西。

一碟六個包子, 不過片刻功夫, 就被楊槿琪吃得幹幹淨淨。

等她吃完還想拿時, 這才發現食盒裏已經沒有了,迎著楚垚含笑的目光,臉上露出來訕訕的表情。

“我早上沒吃多少,剛剛睡了一覺,就餓了。”

“嗯,飄香居的包子越做越小了。”

“對,你說得有道理。往常還能吃飽, 現在都吃不飽了。”

“嗯,一會兒宴席就要開了, 到時候可以多吃一些。”

“你說得對。”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話之後,看著時辰不早了,楊槿琪還有事, 便跟楚垚告辭了。

抬腳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來傳言,垂了垂眸,複又抬起來看向了楚垚。

楚垚笑了笑,說:“可是有事想跟我說?隻管說便是。”

楊槿琪抿了抿唇, 糾結了一會兒, 終於還是問了出來:“我聽說你屋裏人有了身孕, 如今孩子生下來了吧?”

當初, 也是因為這個,她父親才把他踢出了局。

楚垚的笑容未變,說:“傳言有誤,那丫頭沒有身孕。”

楊槿琪頓時鬆了一口氣,說:“我就說麼,平日裏也沒瞧見你喜歡蓮蓬那丫頭,怎麼突然就……就……”

話說了一半,楊槿琪突然覺得不妥,連忙停住了,臉上浮現出來尷尬的笑容,說:“總之你祖母和你當家的大伯父一家本就不喜歡你,你若是先有了庶長子,以後就更不好說親了。你……你注意著些。”

“嗯,多謝。”

雖然兩個人關係極好,但如今她畢竟已經嫁人了,再說這些話總覺得哪裏怪怪的,便說:“那什麼,我去前麵看看我母親來了沒有,回見。”

“嗯,慢些走。”

等楊槿琪的背影消失在了回廊盡頭,楚垚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了。

這時,一個躲在垂花門後的男子出來了,赫然便是剛剛去買包子的隨從鬆平。

然而,此刻,鬆平的手中什麼東西都沒有。

“主子,您為何不告訴楊姑娘蓮蓬懷的是大少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