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如果這事兒是將軍府的人站出來說呢
很快,平安侯和韓氏就發現,最壞的事情發生了。
趙氏回來之後,心情沉重地敘述了在晉華侯府發生的事情。眾人隱隱有了猜疑的對象,其中的人就包括她。
平安侯府如臨大敵,立馬開始想這事兒該如何辦。
結果,沒等他想出來,第二日一早,楊槿琪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靜靜地看了許久,讓紫硯拿去燒掉了。
信裏說,若是她答應了,他就找個不受寵的侯府庶女為她頂包。
她跟謝謙煦相識多年,即便是信上沒有署名,她單看信裏的內容,提及的事情,就能猜到是他。
事到如今,謝謙煦竟然還敢威脅她,想逼著她嫁給他。
做夢
愛說說去真當她還跟前世一樣天真嗎即便此刻謝謙煦答應她不說出來,早晚也會說出來的。
所以,她幹嘛要答應他的要求
幹嘛要讓他得逞
看著信在火盆中一點點的被燒掉了,楊槿琪的眼神晦暗不明。
她得好好想想,這件事情到底該怎麼辦。
前世,有奴仆把當時的事情說得清清楚楚,拿出來林紹璟私藏的她親手繡的一條帕子,又有林紹鈺作證。
姑且不論這條帕子究竟是她什麼時候丟的,又為何出現在奴仆手中。這些個東西一出來,輿論立馬一邊倒。
且,那時,林紹璟早已經消失不見了,並沒有在將軍府中。
這事兒就這麼硬生生地摁在了她的頭上。
如今謝謙煦羽翼未豐,並沒有多少能耐。按說他們平安侯府應該很快就能對付得了他。可事實上,接連兩次,謝謙煦都從中脫身了。
第一次是靠著他自己的努力,第二次卻是有人替他求了情。
又一次,楊槿琪有些懷疑,是否謝謙煦真的是真龍天子。不管她怎麼做都沒法阻止他登上皇位。
這時,一陣風吹了過來,空氣中夾雜著絲絲點點的潮濕的涼意。
楊槿琪抬頭看向了窗邊。
紫硯匆匆從外麵走了進來,抬手把窗戶關上了。
“外麵下雨了”
“對,奴婢正坐在回廊下繡花,不知何時,突然有雨絲飄了過來,奴婢這才發覺下雨了。”說完,紫硯又驚呼,“姑娘,您怎麼在屋裏燒起東西來了小心燙著。”
楊槿琪轉頭看了一眼火盆。此刻,火盆裏的火早已經熄滅了。隻是不知,這火究竟是因為紙燒沒了才滅的,還是被剛剛的風雨澆滅的。
看著這一盆灰燼,頓時,楊槿琪覺得自己想岔了。
若一種事物注定了要消亡,有的是路子讓它不見。
前世和今生,本就不同了。
她都已經重活了一回,定不會再讓日子跟前世一樣淒慘。
“紫硯,去把傘找出來。”
紫硯微微一愣“姑娘,您這是要出去嗎”
“嗯。”
“可外麵下著雨呢。”
“無礙,我不出門,去前院找父親。”
“是,姑娘。”
楊槿琪把收到了謝謙煦信件的事情告訴了平安侯。
聽後,平安侯震怒。
終於,他認清楚一個現實,七皇子絕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聽到平安侯這邊一籌莫展,楊槿琪心情沉重地回了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