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屈必須死,咳咳咳!!”鬱池迫切想殺了燕屈。
燕屈指著被鬱蒼擋在身後的鬱池道,“你不看看你弟弟嗎?他與本座動手時被打傷好幾次,身懷內傷又刺了一劍,被你救下一個口氣是他命大,可若要再不管他,命就沒這麼大了。”
“皇兄,你不用管我!”鬱池渾身哪哪都疼,連說話都提不起力氣。
他想自己快不行了,在死前最後見皇兄一眼已經足夠。
燕屈冷笑,命莫乙撒出一把毒粉後離開。
今天殺不了鬱蒼,用鬱池的命給承德錢莊的損失陪葬也不錯。
鬱蒼見他要走,沒追上去擲出手中長劍,燕屈側身躲避僅僅隻能躲開劍插進自己的胸膛,刺入他的肩膀,被莫乙扶著倉皇撤退。
“皇兄,他……”
“別管了,他跑不掉。”鬱蒼不會放過燕屈,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鬱池現在失血太多,還有內傷,不方便移動,紀刑剛才想帶他走,結果一動傷口就不停地流血,明顯是之前和燕屈交手時傷到肺腑,血止不住。
“你怎麼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鬱池喉頭幹澀,像被刀滾了一遍一樣,他有很多話想說,又不知從何說起,“皇兄,對不起……”
“這些話,等你傷好了再與朕說!”鬱蒼摸著鬱池的脈象,眉頭打結。
鬱池的生機正在迅速流逝。
他現在醒過來,更像回光返照。
“皇兄。”鬱池抓著鬱蒼的衣袖,“這些話我再不說,恐怕以後就沒機會了。”
“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錯事,原來燕屈一直派人找我逼我,散布流言,竟然是因為他是燕太子的後人。”
幾代積攢下來的恨意,難怪一定要他背叛,才肯露麵。
“還好我最後還是成功了,皇兄,我死後你就把我葬在江南吧,我很喜歡你給我的封地,可惜沒來得及好好欣賞,便被我搞得亂七八糟……”
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白曦和闕火趕來,闕火領人去收拾承德錢莊沒來得及逃走的餘孽,白曦來到鬱池身邊,她不會醫術,現在卻能感覺道鬱池氣息微弱,就算太醫來了也沒用。
“漂亮寶貝,他的外傷我可以治,但具體情況我不能保證。”
鬱蒼想起被她泡過的水,卻見白曦用牙齒咬開自己的指腹,讓鬱池張嘴。
鬱池沒動。
出了這麼多事,他已經沒臉去見皇兄和其他所有人。
親王叛變,本來就是死路一條,他捅了天大的簍子,從離開燕京城開始,就沒想活著回去。
“鬱池!”白曦嚴肅地瞪著他,“你知道你皇兄因為你叛變有多著急嗎?他一直相信你這麼做有苦衷,為了壓住大臣不立刻向你出兵,他廢了多大勁你懂嗎?”
“現在好不容易快結束了,你卻想以死贖罪,問過他心裏到底怎麼想嗎!!!”
鬱蒼從剛才開始就沒說話,黑漆漆的眼眸盯著鬱池。
鬱池著急,他不想再看見鬱蒼對他流露出失望的情緒。
白曦掰開他的嘴,喂了一滴自己的血進去。
“如果你能活下來,再好好向你皇兄贖罪吧,而不是用這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