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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的機械鍾傳來了輕微的哢嚓聲，馬司令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一直坐在辦公桌前沒有移動。
寂靜的夜晚突然被猛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所打斷，馬司令抬手接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細微的呼吸聲。
“馬，我沒有想到。”
馬司令很有耐心，對方沒有開口所以他也沒開口，當對方說話的那一瞬間，馬司令屏息以待。
“恩，我也沒有想到。”
“你們這一次，太過了。”
“幾十年前，M帝國在第三空間完成了蜂巢係統的時候，在那個時代，應該也是挺過的行為吧。”
“馬，這一次，你們是把自己放在了其他人的對立麵上，Z帝國不會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
“關於這點，我其實是想向你討教一些經驗的，不過我想你現在應該沒有說的心思。”
“馬，關於第四空間的技術，我們可以相互交流。”
電話那頭的聲音落地，馬司令無可抑製的笑出聲來，這麼多年來跟這個人打交道，馬司令是第一次這麼暢快。
“讓.卡文迪許將軍，如果你在我的位置上，你會分享你的技術給我嗎？”
“當然。”
讓.卡文迪許的回答很迅速，完全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馬司令自然能夠從其中聽出到底有幾分真實，所以他並沒有將對方的回應放在心上。
“卡文迪許將軍，大家可以坐下來商談關於第四空間的問題……”
“很好！”讓.卡文迪許猛然響起來的聲音打斷了馬司令的“但是”，這讓馬司令有些哭笑不得，電話那頭的那個家夥倒是深諳Z帝國的文化，知道先下手為強的這個道理。
“你這個……”
“但是！”馬司令看出了讓.卡文迪許滔滔不絕想要說下去的架勢，連忙提高了音量，“按照之前在第三空間達成的公約，Z帝國的晝夜係統將不受第四空間的新公約限製。”
“那怎麼行？！”
讓.卡文迪許的反應非常的激烈，他的叫聲穿透了馬司令的耳膜，雖然第一時間就將電話移到了另外一邊，馬司令還是沒能躲過頭暈腦脹的感覺。
“卡文迪許將軍，請您冷靜。”
“冷靜什麼？還有什麼好冷靜的？現在是什麼情況了還冷靜。”
馬司令停著電話那頭傳來的爭執聲，原本是帶著微笑的臉微微的凝結了一下，隨後他的表情嚴肅起來，跟讓.卡文迪許打交道這麼久，對方是什麼樣的風格他清楚的很，絕對不是那麼輕鬆就肯放棄的人，他現在越是表現的輕鬆，就意味著他之後的動作越發的會激烈起來。
“馬司令，我這邊還有點事情，關於我們之前討論的，還請你考慮一下，那就先這樣了，拜拜。”
電話被幹脆利落的掛上了，馬司令凝視了一會自己手中的電話，隨後抬手按了一下電話的掛機按鈕，馬司令又撥出了另外一個電話。
“是我……”
在S市的日子有些無聊，李騰躍和齊明薇幾乎是在休整中度過的，李騰躍的晝夜係統調整已經進入了最後的階段，他不再整夜整夜的坐在手提電腦前，偶爾還會出門逛個街，原本夜晚打來的電話也集中到了白天，而且電話從原來的十來個減少到了一兩個，偶爾還有幾天接不到電話的。
自從上次齊明薇與齊光旭在齊家大宅裏不歡而散之後，齊明薇就再也沒有接到來自齊家的消息了，齊明薇也沒有去刻意的打探，倒是從李騰躍那邊得到了一個消息，之前將視頻交給E帝國高級軍官的時候，李騰躍有拜托馬司令幫他提一個問題，問題的答案已經被送了回來。
李騰躍告訴齊明薇，從E帝國那邊的消息來看，當初放棄繼續搜捕齊光睿和豐收的命令，是來自齊家大宅的族長，一直被齊家人逼的緊緊的E帝國絕緣體部隊當時是狠狠的鬆了一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