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著副隊長的年輕副船長手指微微一顫,在所有人以為自己隻是一個眨眼的瞬間,那柄銳利的刀已經插入了副隊長的大腿處,堪堪避過了大動脈而已,鮮血瞬間就打濕了他的褲腿。
隨後,年輕的副船長抬起手,似乎要把手中的人質丟出去。
“我們來打一個賭吧。”突然自特種部隊這一方響起的聲音讓沉浸在自己的遊戲中的郵輪船長微微一愣,剛才那些特種部隊隊員臉上那種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他可是享受至極,怎麼到了這會,突然冒出來一個不知所謂的人。
撥開了身前的兩名隊員,行動小隊的小隊長站在了隊伍的前端,而他這樣的行為,瞬間就激起了早就義憤填膺的其他隊員的情緒,正想從遮蔽物後邊繞出來,卻看到了隊長的一個手勢。
軍令如山倒,即便是再不情願,即便在行動伊始看到指揮自己行動的竟然是如此年輕的一個軍官,但是Z帝國軍人的驕傲還是讓他們聽從了長官的指令,繼續憑借著周遭的遮蔽物擋住身體的重要部位。
“你是誰?”郵輪船長抬起了手指微微移動了一下,原本已經將副隊長抬起的郵輪副船長又將手中掙紮不休的男人放了下來,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麵無表情。
“他們的頭。”行動小隊小隊長抬起了能夠動彈的那隻手,用一個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身後,看著這個陌生的身影和這張陌生的臉孔還有那身眼熟的黑衣,郵輪船長在心裏琢磨了一下:“你就是混進來的那個人?”
“bingo~”大拇指的方向轉向了郵輪船上的那夥人,隨後豎起的大拇指收起,轉而豎起了中指向下。
“……”全球通用的罵人的手勢果然威力巨大,已經占了上風的郵輪船長當然不會任由自己被羞辱,否則的話他以後還怎麼帶人開工幹活?他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將自己的手稍稍的抬了起來:“你要跟我打什麼賭?賭你們兩個誰下水嗎?”
“錯了。”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郵輪船長的脾氣一樣,行動小隊小隊長微微一笑,“我們來打個賭,我這邊的人,一個都不會掉到海裏去。”
“哈哈哈,行啊,賭什麼?”郵輪船長笑的開懷,就像是在看一個死刑犯在做最後的掙紮。
“就賭這艘船上你們所有人的命。”像是完全沒有看到郵輪船長嘲諷的笑容一樣,行動小隊小隊長淡淡的開口,甚至還錯眼打望了一下窗外的海景。
“是嗎?”郵輪船長已經被行動小隊小隊長徹底的激怒,他的手比副船長的手更快,將因為失血嚴重而進入昏迷的俘虜一把勾住了脖子,狠狠的往半開的窗口一推,幾乎就在特種小隊除隊長外眾人的驚呼和騷動中,副隊長整個身體都掉出了窗外。
“現在,誰贏了?”感受到了手中的重量消失,郵輪船長露出了白生生的牙齒,他就像是一頭嗜血的僵屍一般,猙獰的看著眼前的食物。
被郵輪船長視為食物的特種部隊戰鬥小隊隊員們此刻的表情都是瞠目結舌,他們因為剛才的變故而站起了身體,離開了遮蔽物,郵輪船長非常的暢快,他抬手示意自己的下屬,將各自的目標定在眼前這群對手的腦門或者是胸口處,隨時準備將對手一網打盡。
抬手的手臂被人猛然拽住的時候,郵輪船長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所以他並沒有因此而發怒,正想側頭跟自己的副手說什麼,卻被對方一個狠狠的一拽,踉蹌的摔回了船員聚集的那一邊。
“怎麼回事?!”副手一向是最聽他的話,源於從小就跟他生活在一起,他所有的行動每次都帶上這個年輕的副手,今次怎麼會反過來對他動手?!
郵輪船長非常的惱怒,他直直的看向自己的副手,甚至將特種部隊都丟到了腦後,反正隻要這個年輕的大男孩站在他這一邊,除非是Z帝國的齊家人來了,其他的人他都不怕。
年輕的郵輪副船長戒備的擋在了郵輪船長身前,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前方,那裏站著一個年輕的女人,在事情發生前一秒還不曾見過的年輕的女人,她的左手臂摟著一個人,一個下半身褲子全部被鮮血染紅了的人,明明應該在剛才就被他們丟下船的人。
“你,也是異能者?”年輕的郵輪副船長終於還是開了口,看著眼前這個臉上波瀾不驚的女人,心裏沒來由的感到一絲膽怯。
“什麼?怎麼可能?”郵輪船長隻覺得一道悶雷在耳邊炸響,他不相信自己運氣這麼背,竟然會遇到一個與他敵對的異能者,尤其是在這麼重要的時刻,他本能的伸出手,一把抓住身前年輕男子的後背,像是要聽到他的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