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葉,恭喜恭喜啊!”
“嘿,葉拓,洞房花燭夜可悠著點哈!”
“你瞅瞅你這個樣,真是白瞎嫂子一朵花了,來,幹杯幹杯!嫂子我幫你把他灌暈了,免得他欺負你啊!”
那書玉身著紅色旗袍,妖嬈的就仿佛剛剛摘下的薔薇花,紅唇一挑,笑道:“行啊,你們就盡量喝,我還真想看看我們家葉拓喝醉了是啥樣呢。不是我幫他吹啊,從認識他那天起,我就沒見過他喝醉!”
“嘿!嫂子夠爽快,來吧葉哥,你還不幹了!”
葉拓無奈的喝了一杯又一杯,大黑手摟著那書玉的小腰狠狠掐了一把,擦,這女人忒陰險,不就是早上沒聽她話,沒穿那件棕色的西裝麼,至於現在這麼收拾他嗎。
要葉拓來說,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答應那書玉這臭女人的求婚了。真特麼的無語,堂堂八尺男兒竟然會怕一個女人的眼淚。想想都憋屈。以前他是看到江若雨癟嘴就揪心。這麼多年過去,他幹兒子幹女兒都有了,對小雨那份感情也就漸漸的深埋起來了。得不到的何必去強求?男子漢大丈夫,也不會拘泥於感情的事上。想不到現在又冒出一個讓他揪心的。
本以為這輩子可能就這樣了,要麼哪天老媽實在忍不住,抓個女人來跟他結婚,他也就將就了。可那書玉這個小樣兒,居然哭著質問他心裏到底有沒有她。
有沒有?葉拓當下就對那書玉說:“青蘿卜是蘿卜,白蘿卜也是蘿卜,吃了同樣放屁,再加上你的小模樣瞅著挺順眼,跟你在一起雖然吵吵鬧鬧的了這麼多年,實際我還挺窩心。算了,也就將就吧。”
葉拓的黑臉被酒氣熏紅,唇邊洋溢的是幸福的笑容。當新郎官兒開心啊,滿足啊,人家古代人都說了什麼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什麼的,他現在可不就是遇上人生大喜事了。
“幹爹,幹娘,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敬酒轉了大半圈,來到自家人的這一桌,江夏雙手端著一杯美年達,仰著脖子用童音說著吉祥話。
“哎呀,我幹兒子真厲害!”那書玉蹲下來親親小夏,白了葉拓一眼:“你幹爹都未必能說出來‘白頭偕老永結同心’這八個字。”
王唯一和夏小北湊合過來,拉著葉拓的手。
“幹爹抱抱。”
“歡歡叔叔抱抱!”
葉拓喝了美年達,剛要彎腰抱孩子,卻被一隻雪白的小手拉住了。
“歡歡,別慣著孩子,今天你是新郎。”
葉拓看著越發美麗動人的江若雨,眸中在沒有了從前的癡纏,那種濃烈的情感,轉變為此時化不開的親情。
“嘿嘿,是,我是新郎官嘛,江二胖,你的禮物可還沒到位呢啊!”
江若雨撲哧一笑,“誰說我要給你禮物的?我可是娘家這邊的人,你娶的是我最好的姐妹,你要是對她不好,回頭我們倆一起撓你!”
那書玉摟著江若雨的肩膀,斜著眼睛看葉拓:“咋樣,你怕了吧!”
“我怕,我可不怕麼!”葉拓撇撇嘴,看看一旁老老實實抱著女兒的王瀟,道:“我怕我一個大老爺們,某天也變成小白臉那個樣兒了!”
王瀟翻了個白眼,低頭戳戳正靠在自己胸前熟睡還不滿一歲的女兒的臉頰。看著她和其母相似的小臉,柔情頓時滿溢出來。能眼看著又一個小包子被自己培養長大,這將是他下半生最重要的事業之一。
那書玉對一直沉默的季子玉笑了一下,季子玉也回她一個祝福的笑容。
“走了走了,還有下一桌酒要敬。”葉拓看了眼季子玉,摟著那書玉的腰轉身離開。
江若雨感動的差點掉眼淚,歡歡結婚,她真為他開心。
喜宴鬧到下午三點多才結束,葉拓喝得黑臉燒紅,被一幹兄弟們起哄著送回了新房。等把那些吵吵鬧鬧的兄弟們送走的時候,都已經快六點了。
關上房門,一邊扯著領帶一遍走回臥室,大紅的喜字在床頭上折射著台燈的光,那書玉穿了通紅的錦緞旗袍,姣好的身段兒玲瓏,這時候正坐在梳妝台前卸妝。
“嘿嘿,媳婦。”
葉拓滿身酒氣的湊合過去,從背後摟住了那書玉的腰。
“去,沒見我忙著呢麼。”
“忙什麼啊,洞房花燭夜,咱們有正事要忙呢!”
那書玉被葉拓說的紅了臉,身後男人的體溫過於灼熱,似乎是要將她融化在他懷抱裏一樣。
站起身來雙臂纏上葉拓的脖頸,嫣然一笑,美不勝收。
“葉拓。”
被輕聲軟語的一叫,再加上美人在懷,葉拓骨頭都酥了半邊。紅著臉蹭了蹭那書玉的臉頰:“叫哥幹啥?”
那書玉溫柔的靠在他的肩頭,雙手放在他寬厚的肩膀上。一句我愛你卻怎麼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