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雨用力的掙紮,小拳頭不住的捶打在沈偉良的身上,奈何嘴巴被捂著,她叫也叫不出聲來,隻是嗚嗚的悲鳴。歡歡就在外麵,明明距離那麼近了,卻仍不能救她回去嗎?
沈偉良緊蹙眉頭,漠視過往行人的注視,將行李袋挎在肩上,,一手摟著江若雨的腰把她按在懷裏,一手緊緊捂住她的嘴。沈偉良高大,江若雨嬌小,她的小身影完全埋在了他的陰影中,讓人一看倒像是一對親密的情侶。
甬道中間有許多通往兩旁的台階。沈偉良待人特別多,都急著趕火車的時候,將江若雨拽到了一旁的台階上,捂著她嘴巴的手沾滿了江若雨的眼淚。
“別出聲,把外衣脫了,快!”剛才是他疏忽了,現在必須讓她脫了這身惹人注意的白衣服,他包裏還有別的衣服,先讓她還上再說。
江若雨奮力搖頭掙紮。現在隻要出一點動靜,說不定就可以吸引歡歡那邊的注意,如果上了火車,歡歡他們再找她就是大海撈針了啊!
見江若雨如此反抗,沈偉良氣結,一手捂著江若雨的嘴,另一隻手從懷中掏出剃須刀,單手熟練的將刀片卸下,刀柄扔在地上也不管,薄如蠶翼的鋒利刀刃抵在江若雨頸部的動脈上。隻要她再動一下,就會自己撞上刀刃!
“亂動,我現在就宰了你!看你的人來的快,還是我的刀快!”
江若雨背脊蹭的竄上一股涼氣,脖子上架著刀,傻子才會再動。心裏生出無限的委屈和焦急,眼淚流的更凶,人也跟著咳嗽起來。
沈偉良嚇了一條,忙將刀片挪開一些,生怕江若雨咳嗽的震動連帶著要了她的小命,她現在對他還有用呢。眼看著趕車的人潮馬上就要湧出通道。沈偉良即便是買了軟臥的票,不愁沒有座位,仍然有些急了,火車可是不會隻等他們兩個人的啊。
心一橫,脫了自己的夾克披在江若雨身上,遮住她白色的短款風衣。江若雨剛抬頭要說什麼,便被沈偉良一個側掌敲在後脖頸。眼前一黑,身子軟下來靠在了沈偉良身上。
沈偉良抱起江若雨快步跑向臥鋪車的位置,檢票員奇怪的看著他,還問了一聲:“她這是怎麼了?”
沈偉良滿臉的憨厚,歎了口氣道:“她感冒了,發燒,本來我們要坐硬座的,這不她難受,我趕緊又去想辦法補的臥鋪。”
“哦,這樣啊。那你們運氣不錯,補的還是兩個下鋪。”
列車員幫沈偉良開門,道謝之後,沈偉良抱著毫無知覺的嬌小女人上了車,按著車票找到了位置。周圍的旅客見沈偉良抱著人上來,都紛紛讓開,疑惑揣測的望著他們,沈偉良憨厚的笑著,又把剛才那番話說了一次,才解開了眾人的疑惑。
將江若雨放在中鋪,為她脫掉鞋,拉過薄被幫她蓋好。列車裏也傳來了廣播的聲音。握著江若雨的小手佯裝擔憂,實際上他已經緊張的不行。恨不得列車馬上竄出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好。
而另一邊,在候車室的葉拓,同安檢人員詢問了半晌,立即開心的奔去監控室。
濱江市火車站的監控攝像有很多處,將下午一點到七點二十之間的所有錄像都找了一遍,赫然在檢票口2號攝像頭拍下的錄像之中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身著白色風衣長發飄飄的女人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擁著檢了票,男人掀開棉門簾,女人回頭,滿臉焦急期待的剛剛張口,似乎是說了一個什麼字,便被男人捂了嘴擁進了甬道。
看了一眼錄像的時間,七點十分,那個時候他剛來到火車站,二胖看的方向正是安監處,喊出的字分明就是一個“歡”字!
“操!”葉拓使勁用手捶牆,也不能表達他心中的懊喪於萬一。剛才明明跟她那麼接近,怎麼還錯過了!二胖害怕了吧?一個弱女子,被那麼孔武有力的男人綁走,怎麼會不害怕?那個男人會對二胖做什麼?總之綁匪會對肉票有多好。葉拓腦子裏一團亂已經不敢再想下去。
懷裏的手機唱起可愛女人,葉拓盯著畫麵,在觀察走出甬道的人群的同時心不在焉的接了電話。
“喂葉拓,我這邊沒有!”
“操,我一著急忘了打給你,我找到了!”
王瀟氣急敗壞的怒吼:“那你不告訴我,我馬上過去!”
“不用,人已經……”
話沒說完,王瀟就掛了電話。
葉拓懊惱的抓頭,這一次真的是他疏忽了,明明知道王毅石不是善類,二胖幫他這麼大一個忙,王毅石必然會記恨在心。他其實也想要派人過去保護她,再或者自己親自去,事實上人也馬上就要去了,沒想到王毅石下手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