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以後發現我的輔導員正坐在診所裏邊。輔導員是個三十多的少婦,穿著一身職業的黑西裝,下身穿著絲襪,頭上還盤著一個發髻。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成熟的味道。但輔導員的臉色很不好。
輔導員姓陳,陳輔導員看著我醒了,就皺著眉頭問我說: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很是虛弱,就連說話也都是很小聲。我就對輔導員說:朱睿哲把我的被子扔到了垃圾桶裏,而且還打了我。
輔導員眉頭皺的更深了,她的眼神深處,閃過了一絲不耐煩:第一,朱睿哲為什麼要那麼做?第二,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差點把他的手臂給咬斷?
嗬嗬……陳輔導員眼中的冷漠跟不耐煩,我自然發現了。因為我真的不傻啊。我冷笑了兩聲沒說話,隻是把自己的衣服給先開,露出那渾身都是青紫的*膛……
我冷笑著說,陳老師,我想問問,朱睿哲身上的傷,跟我的比。他又算的了什麼?你告訴我?
陳老師眉頭皺的更深了,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而眼中那不耐煩更濃了。正好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接了個電話,對我說,好了。這事我會處理。你傷好了以後,就來上課吧……
陳老師走了,很不耐煩的走了。也許她是有急事,也許是壓根就不想再理我吧。大學的老師跟高中的真不一樣的。
大學裏的老師根本就不會管你,你愛咋滴咋滴,跟她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她們隻是上課然後拿錢,僅此而已。相比來說,她們更願意多些朱睿哲韓博偉那樣的學生。因為可以收到很多的利益。而像我這樣的村裏出去的窮學生,根本就無所謂了。她們才懶得去管啊。
在診所裏輸液很貴,就連床位也挺貴的。花了我兩百塊錢。我心疼錢,因為我的生活費,都是我爸一個人在外地打工掙來的,農民工很辛苦,一天累死累活的也就掙個一百多,就算是加班也才兩百塊。所以我爸供我在上海讀書,真的挺不容易的……
我付完了醫藥費就回宿舍了,我沒了被子,就躺在床上,蓋了件衣服。我身上除了有傷,還發著高燒,身上很冷,但是卻沒有被子蓋。我就一杯一杯的接著喝熱水……
迷迷糊糊的我就睡著了,而後我是被手機鈴聲給弄醒的。那是一條短信,政務處孫老師的短信:王超,從今開開始,舞蹈教室你就不用打掃了。你這個月有三百塊可以領,來我辦公室拿錢吧……
當我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震驚了。因為上海的消費真的是太高。我一個月就算是光吃飯,任憑我再怎麼省,也得四百塊錢。而且昨天在診所花去了兩百。我現在身上就隻有一百塊錢了……
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失去,在舞蹈教室勤工儉學的機會。我不顧發燒的頭疼,就衝向了孫主任的辦公室。
隻是當我看到坐在孫主任對麵的韓博偉時,所有的一切我就都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韓博偉搞的鬼……
想明白了一切之後,我也不傻,我知道我想要繼續在學校勤工儉學的機會沒了。我也沒說什麼……
孫主任是個禿頂的四十多歲的老頭,看了我一眼,裝作有些抱歉的說道:王超同學,真的很抱歉啊,學校目前經費比較緊張,所以學生一切勤工儉學的機會就都沒了。等學校經費多了,我一定找你,我還是很看好你的啊……
我不帶有任何感情的點了點頭說:謝謝孫主任,拿了桌子上放著的三百塊錢……就往外走。
從始至終韓博偉都滿是嘲諷的看著我,但是我也沒搭理他。隻是等我走到門口的時候,門外邊進來了一個女生,穿著也挺樸素的。她叫徐夢軒,也是一個勤工儉學的學生,之不過卻是大二的。
我就在開門往出走的時候,我聽到孫主任的話:徐夢軒同學,你上個月表現的不錯。以後大一的舞蹈教室也交給你打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