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轉身以著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宿舍,而我在轉身往宿舍跑的時候,我還能聽到身後,徐靜曼那嘲笑的聲音。
我回宿舍的時候,宿舍已經熄燈了。但是其餘的三個舍友還都在打遊戲。他們仨誰也沒注意到我的變化,事實上就算是他們注意到了,也不會管我。因為他們仨都是有錢人。跟我不是一個圈子裏的。大學的時候,學生們已經開始發展自己的人脈圈了。
所謂龍跟龍在一起,鳳跟鳳在一起,老鼠也隻能跟老鼠在一起罷了。所以我在我們班是一個異類,一個唯一從農村過去的異類。
我鑽進被窩裏,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我得罪誰了?徐靜曼,韓博偉,為什麼你們要這麼欺負我?我隻是想在大學裏安安靜靜的讀書上學,然後去找我的璿璿姐。
徐靜曼你不想值日,每次都是我幫你打掃衛生,甚至你翹課我也幫你請假,即便是昨夜我也幫你寫,我知道我是從農村裏來的。我知道你們看不起我,但我所做的一切,也並不是想讓你們接受我啊,我隻是想不得罪你們啊……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即便是我這樣做,你們還是不放過我?我裝清高?我哪裏裝了?是因為,班上的人就沒一個想主動跟我說話,跟我交朋友的啊。我看不起你?我哪裏看不起你了?就因為你厲害,所以當別的男生看你的時候,我連偷看都不敢看啊。
我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你們還不放過我嗎?就連今晚我看到了你跟韓博偉的事,我也沒告訴別人啊……
我心裏想反抗,想衝動一回。我想要報複徐靜曼韓博偉,但是我不能啊,因為我還沒有找到璿璿姐,我已經等了她四年,並且現在已經來了這個城市,我不能見不到她啊。
我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但就在我躲在被窩裏哭的時候,我們宿舍的門突然開了,然後就衝進來了四五個人。
為首的那個短發,頭發上做著定型,一根根的豎起來,耳朵上還帶著耳釘,身高也有一八零,他叫朱睿哲,是我們班一個混子。是他爸托關係才進的我們班。他高考才考了兩百分。但即便這樣,因為他是個富二代,所以在我們班裏很是混得開。
朱睿哲一進來就衝到了我床邊,一把連人帶被子的就把我從床上給拽到了地上。那是上鋪啊,離地足足有兩米高,我就這樣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朱睿哲拽到了地上去。
王超你他媽的膽子不小啊,敢把徐靜曼約到操場上去散步,臥槽尼瑪的,老子看上的女人,你他媽的也敢動……朱睿哲一邊罵著就一腳踹在了我身上……
啊……我疼的叫喚了一聲,連說著我沒有約她,不是我約得她……
但是朱睿哲根本就不聽,又是一腳踹在了我身上,說,不是你約她,難道徐靜曼那樣的美女,還他媽的主動來約你啊?傻逼……給我打,草,看著你就他媽的惡心,假清高!
朱睿哲帶著四個人打了我好幾分鍾才離開,而朱睿哲他們打我的時候。我宿舍那三個人,就是在一邊看熱鬧,就連一句勸慰的話都沒有說。
等朱睿哲他們幾個走了,我們宿舍那仨就帶上耳機,繼續打遊戲去了。他們仨自始至終也都沒有為我說一句話。隻有我一個人趴在冰冷的地麵上。我不知道人心為何能夠如此的冷漠。
我突然之間很懷念高中時代,那個時候隻要有人欺負了我們宿舍的人。哥幾個不管對方是誰,絕逼一起招呼他。但是大學裏每個學生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省份,無形之中也就生疏了很多很多。
我疼的根本就站不起來,話說一天晚上我挨了三次打,韓博偉一次,徐靜曼一次,朱睿哲一次。我身上疼的厲害。在地上趴了足足半個小時,才起來。
我忍著疼換了被罩,因為不管是被子還是被罩,都是我媽一針一線給我做的。而現在他們卻被朱睿哲踩的很髒。我眼淚止不住的啪嗒啪嗒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