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內心已經暴躁到想要開槍,卡維爾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他手指動了動,然後一拳砸上那塊玻璃,能抵擋子彈的強化玻璃沒有碎,但發出的巨大聲音震耳欲聾。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命令,“瑤安。你給我滾出來。”
半分鍾後,門鎖被打開,門緩緩開了一條縫。熱氣還沒完全消散,從小小的縫隙中湧出來,卡維爾完全失去耐心,冷著臉扯開門。
他力氣太大,瑤安整個被甩出來,她沒有鞋子,地上滑,踉蹌著差點摔倒。
卡維爾氣極反笑,邁步到她身前,手壓著她的肩膀將她按在了牆上。肩上一陣鈍痛,瑤安閉緊眼,能感受到他的氣息緩慢接近,鼻息甚至已經噴灑在她耳後。她赤著腳,挨著他的軍靴。
皮革冷硬,瑤安隻覺得一陣寒意順著脊背爬上,她委屈又無助,睫毛顫了顫,淚流出來。
男人冷笑著撥開她臉上的頭發,低聲罵,“還他媽有臉給我哭。”
瑤安上身穿著件淺色襯衫,下擺寬大,還沒來得及塞進牛仔褲裏。而更為關鍵的是,她沒穿內衣。已經十七歲的少女,發育良好,胸前挺翹,那樣的柔軟,卡維爾怎麼可能感覺不到。
他拉開瑤安的領口,低頭看了眼,眸色漸深。
瑤安被他動作嚇到,倉皇掙紮,淚流的更凶,“別……”
剛洗完澡,臉上的髒汙不見,露出天生細白的皮肉。瑤安有著與卡維爾所見過的女人截然不同的美,安靜而纖弱的,梨花帶雨,美不勝收。
她被嚇壞了,卡維爾能察覺到她不斷震顫的身子,像是被強風吹得搖擺的草葉兒,還掛著露珠。卡維爾手從她的衣擺下伸上去,在腰間流連。瑤安拚命躲避,嗓子裏嗚咽著喊他的名字,“卡維爾……別碰我。求你,別碰我。”
她犯了這樣大的錯,若是放在別人身上,他可能直接就開槍了。但現在,卡維爾卻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胸中的怒火漸消,甚至還生出些輕鬆愉悅來。
瑤安不知道他為什麼就笑了,隻是感到身前的壓製離開,那雙剛才掐著她腰的手也離開,驀的鬆了口氣。這個男人的危險程度,比她想象中更甚。
“你最好乖乖聽話。”卡維爾微彎下身,拍了拍她因為哭泣而染上紅暈的臉頰,“別想著逃跑,也不要激怒我,否則,你不會想知道你的下場的。”
瑤安拚命點頭,柔弱順從的樣子讓卡維爾心中的愉快又多了一分。
他抬起她的下巴,用手背抹了把她的淚,笑嗤了句,“這下可好,白洗了,真髒。”
瑤安僵硬地站著,保持著仰頭的姿勢,眼皮發紅。
“好了,別哭了。”卡維爾將手放在她頭頂,胡亂揉了把,竟笑出聲,“我又不吃人。”瑤安的個子隻到他的肩膀,這樣的高度差讓卡維爾可以輕而易舉地逗弄她。
他的手指纏繞著她的長發,用細碎的發尾去刮蹭瑤安的臉。
離得近了卡維爾才發現,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味,誘人犯罪。
他往後退了一步,隨手脫下大衣扔進她懷裏,手指向走廊盡頭的地方,“拿著,去我房裏。”
聞言,瑤安心尖一顫,站在原地不知該怎麼做。
卡維爾沒等她,已經走在前麵,腰被皮帶勒成精細的一束,步伐不急不緩。文萊看了他一眼,而後曖昧地湊到瑤安身邊,上下打量她,“你知道嗎?我當時以為,船長會氣到直接殺了你。”
“但沒想到……”文萊擠了擠眼,“你竟然活的好好的。真是奇跡。”
瑤安的後背緊緊貼著牆壁,濕發上的水珠從脖頸流下,看著麵前金絲眼鏡的男人,她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別太慌張嘛,小奶貓。”文萊按著她的肩膀,不容分說地將她拽過來,拉著她走向卡維爾房間的方向,“船長或許真的對你有些別的心思,但絕不會在今晚付諸實踐。”他揉搓了下下巴,意味深長地看向她,“沒想到,那樣雷厲風行的女人竟然會有一個像瓷娃娃的女兒。”
瑤安被他話中深意驚住,但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被推入了房間。
簡單的布置,擺放的飾品無一例外是黑色,一麵牆壁上有一個大大的玻璃櫃,裏麵整齊的排滿了槍械。而卡維爾倚靠在黑色的沙發中,手中拿著一本文件,正慢條斯理地看。
手邊擺放了一瓶加冰的vodka,整個房間都被這股熱辣的酒味籠罩,瑤安站在地板上,瞥見那份文件上自己的照片。卡維爾正在看的是她的情報資料。
文萊在後麵輕輕關上門,微笑看著她,“羅斯柴爾德小姐,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