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抬頭,滿天不見半點星光隻能勉強分辨出月亮的位置,隻見斜上方的天際有一輪極淡的白氳帶著朦朧的毛邊。
月光透過雲層照不見近處的景物放眼望去隻能看清遠處山脊與地平線的隱約輪廓。
秸稈與闊葉在風中搖曳摩挲,四麵都傳來窸窸嘩嘩很怪異的聲音,黑暗中仿佛有無數陰影正在逼近。
陳斌和張慕青趴在了野地裏,伺機而動,四周西索的聲音讓張慕青感到無比的害怕不安,她緊張的一手端著攝像機偷拍,另一隻手則死死掐住了陳斌的胳膊。
一隻毛毛蟲被風吹落眼前,張慕青一見,嚇的就要尖叫起來,幸好陳斌及時發現,伸手將她的嘴巴給捂住了。
別看山裏氣溫夜裏很涼,但是蚊子還不少。
張慕青在村裏時候,為了幹淨,借了人家的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車內的衣服,下身現在是一條筒裙,這可就苦了她了。
雖然穿著肉色的絲襪,但是這根本就無法阻止蚊蟲的叮咬。
尤其此刻她是趴著的,那個蚊子可是一飽口福,專門咬美女大腿內側的嫩血。
張慕青一開始還能忍受,但是漸漸她熬不住了,雙腿忍不住搓起來。
她難受的厲害,卻見到陳斌趴著相安無事,不解問道:“老公,你怎麼不怕蚊子咬?”
“蚊子不咬我。”
陳斌的回答讓張慕青“呀”一聲輕喚,她頓時羨慕的要死。
陳斌被她嫉妒的眼神看的渾身毛毛的,不解問道:“慕青姐,你幹嘛這麼看我?”
“為什麼蚊子就不咬你,我身上都快要被咬死了。”張慕青委屈的眼淚汪汪的,她現在真想看看自己的大腿,相信上麵已經是血跡斑斑了,蚊子都快要在她大腿上生窩了。
張慕青收不了了,索性一拉陳斌,讓他整個人撲到了自己身上。
“我的個去。慕青姐,你這是要逼我現在犯罪呢。”
陳斌整個人疊羅漢的趴上來,這姿態太過叫男人承受不住熱血沸騰了。
張慕青也羞紅了臉,但是沒法子道:“你就用褲子幫我擋一擋蚊子吧,求你了。”
陳斌苦笑不已,他聞著張慕青身上散發出的幽幽香水味,感受著身下如玉一般的軟軀,整個人血液在加速,再加速,就快要承受不住了……
張慕青也感受到了有硬邦邦的東西頂上身,她的俏臉頓時羞紅一片,但是為了不被蚊子咬慘了,她隻好忍一下了。
這可就苦了陳斌,他很想做點壞事的,但是呢,偏偏現在不是時候,就這麼壓在張慕青身上,身子偶爾抖一下,讓自己更加舒服一點。
二人就這麼曖昧的壓著,熱血沸騰壞了,很快渾身就大汗淋漓的。
二人齊齊喘了口氣,陳斌扭了一下身子,發現自己的褲子有些濕熱,伸手摸了一把,發現張慕青的筒裙也是濕漉漉一片,陳斌心裏狐疑:“難不成慕青姐她被我害的想男人的要死?”
陳斌還真就猜中,張慕青現在嬌豔滿臉,宛如熟透的蘋果,幸好此刻是黑夜裏,這才沒叫人發現窘態。
要不是現在不是時候,她真的很想把陳斌給逆推了,這滋味太煎熬了。
“噓,他們來了。”陳斌突然警覺,小聲告誡道。
黑夜中,月色下,四道身影迅速竄來,,他們齊齊奔到了盜墓口處,放了繩子,其中兩個人下去進行挖土,另一個人負責將土袋拉上來。
其中為首的這人戴著鴨舌帽,穿著深褐色的運動服靜靜站在草叢中一動也不動,任憑周圍長長的野草隨風掃在身上,身形仿佛已融入夜色中。
他叫葉遊,是這群人的頭目,此刻他正拿著羅盤正勘察著地形,他的手看上去很穩但羅盤正中“天池”中的磁針卻在微幅的急震顫。
葉遊吃驚道:“難道真有傳聞中的奇門八針?這磁針也震的太唬人了吧。”
雖說是個盜墓的,但是葉遊還是個接受過現代科學教育的有識青年,有些不敢相信風水迷信中提及的這所謂奇門八針。
所謂奇門八針,講的是磁針在羅盤上的八種表現。
搪針針擺不定。斷此地深藏怪異居則禍患。浮針針頭上挑。斷此地陰神迎門須加敬謹。沉針針頭下沉。斷此地陰氣鬱結居則不適。轉針針轉不止。斷此地銜怨未休居則傷人。投針浮沉不定。斷此地埋有陰宅恐惹是非。逆針斜飛不順。斷此地多處忤逆人財兩敗。側針針避中線。斷此地神壇古刹常人難受。正針歸中平順。斷此地並無異兆酌情勘用。
這些東西都是曆代風水師總結而來,其中凝聚了古代風水師的智慧結晶,到了方今天下,已經失傳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