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馮女士的家後,我和白紫惠就這麼並排走在街道上。 在外人看來,我倆顯得都很是奇怪。
因為一人拉著一頭紅繩,搞得和牽紅線似的。
可他們哪裏之後,這條紅線中的每一個結。都栓有一隻鬼,一條紅線上,攻擊十八個結,也就是說這上麵共栓有十八隻鬼。
幹我們這行,也少不了別人的冷嘈熱諷,所以我倆都沒怎麼在意。
路上,我問白紫惠陰殿在哪兒,白紫惠說就在城西郊外,距離我們現在的位置,可能也就半個小時的車程。
可是我們牽著這麼多的鬼,能坐車嗎?萬一逃了一個,想追都不可能。
以保萬千,所以我們選擇步行。可是半個小時的車程,我們要靠雙腳,哪得走多少個小時?
事到如今,抱怨也於事無補。我們竟然攤上了這事兒,就得有始有終。而且我們前往的是位置,是傳說中的陰殿,對我多少有些吸引力。
因為孤魂野鬼們,被用抹過雞血的紅繩拴住,同時又中了我的符咒,所以此時的他們,全都處於一種迷茫的狀態。
不僅聽不到我們說的,也看不清前方的路徑。短時間內,他們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隻是會一味的跟著紅繩行進。
直到我們鬆開紅繩或者化去符咒上的力量,他們才能恢複如初,回歸本能。
這一路上,我問了一些白紫惠關於陰殿的訊息,同時問她是怎麼知道鎮江陰殿的位置。
白紫惠聽我詢問,當下便拿出了那塊名叫“引魂令”的令牌。
我見白紫惠拿出這麼一塊鐵牌,當即便來了興致。 白紫惠對我也比較信任,見我如此好奇,直接就把令牌遞給了我。
我接過令牌,開始仔細端詳了起來。可是當我看了幾眼之後,卻微微的皺起了眉。
白紫惠這塊鐵牌,除了上麵有小篆刻寫的“引魂”以外,還有一個很是顯眼的鬼王頭。後背上的一些紋飾,而且這些紋飾竟然和老爺子留給我的那塊黑色鐵令有些相似。
白紫惠見我望著令牌略做沉思,當即便用著有些疑惑的語氣開口問道:“古飛,難道你見過這類令牌嗎?”
聽白紫惠詢問,我微微的搖了搖頭:“沒有,隻是見上麵的一些紋飾,和我家的一塊鐵令有些相似!”
“哦?和引魂令相似?”白紫惠追問了一句。
“嗯,隻是一點點的紋飾有些像,其它的不像!”白紫惠聽我說紋飾,嘴裏也就“哦”了一聲,也沒再問。
而哪時候我還不知道,老爺子交給我的那塊黑鐵令,竟是道門遺失數百年的鬼王令。
我見白紫惠沒有追問,我也沒有細說我手中的鐵令。畢竟它是老爺子臨走時候交給我的,讓我妥善保管,所以我也不太想將其暴露人前。
如若不是白紫惠,換做其她人,我肯定不會說我有這麼一塊有些相似的令牌。
將引魂令還給了白紫惠,便繼續趕路。同時白紫惠告訴我,隻要手中有引魂令,想找到陰殿也就輕而易舉。
雖然我們不斷的趕路,可是坐車隻有半個小時的車程。這一走,就是一個多小時,而且還沒到。
不過我也大概弄清楚了陰殿的準確位置,應該是位於城西郊外金山附近。
那裏在以前就是一處亂葬坑,陰氣極重,荒郊野外人跡罕至,想來那裏就是設立陰殿的最好位置。
因為這般趕路實在是無聊,所以一路上我也有一句沒一句的和白紫惠搭話。
白紫惠的性格雖然冷淡,但終究不是冰山。所以我二人也算是有簡短的閑聊,不過話題都是不疼不癢。
不過就在我們進入城西郊外,距離金山陰殿不算很遠的時候,白紫惠卻突然對我開口道:“古飛,我、我問你個事兒!”
忽然聽到白紫惠主動開口,而且說話的時候還有遲疑。感覺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開口道:“什麼事兒?”
白紫惠聽我回答,麵露古怪之色。感覺她想說,又說不出口的那種感覺。
我在一旁看著都累,直到白紫惠醞釀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古飛,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歡我妹妹!”
突然聽到這麼一句,腦子裏“嗡”的就是一聲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