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歡點了點頭,這會兒也跟寧雲歡一樣用絲巾裹著頭的一個人影本來是坐在大堂中的沙發角落,一聽到這個聲音,那道影子躥了出來,本來一直抄在懷中的手突然間伸了出來,不知道朝寧雲歡噴了個什麼東西,站在服務台旁的前台接待臉都青了,寧雲歡後頭跟著許久默不出聲像影子似的顧盈諾卻是隨手便抓起旁邊的一個嬌小身影,擋在了寧雲歡前頭。
“啊……”一道慘叫聲響了起來,接著眾人鼻端便聞到刺鼻的味道,那個古怪的人影很快被驚呆住的保安製服了,顧盈諾伸手便掏出手機分別報了案和叫了醫生。
“可惡!”似是看傷到的不是寧雲歡,那個人影麵紗被摘了下來時,露出一張桀驁不遜的臉來,一雙眼睛裏充滿了陰鷙,竟然是個麵目有些陰沉,身材十分瘦小的年輕男人:“賤人,這回你跑掉了,下回你肯定再跑不掉!”
寧雲歡冷笑著看擋在自己身前那個嬌小身影捂著胸口兒便慘叫,已經被眾人扶了下去,這會兒見年輕男人被抓住了還要再來一副想吐自己口水的樣子,寧雲歡站遠了些:
“我會不會跑掉是一回事,不過現在你惡意傷人,已經是跑不掉了,牢中男人們缺的就是你這樣的免費人員。”她話音一落,年輕男人臉上便露出更加怨恨之色來,剛想要掙紮,已經被保安拿了東西往臉上一蒙,直接反剪了他便推走了。
寧雲歡這才發現了這個受傷的女孩兒是自家公司裏一個叫寧蓮蓮的藝人,不止巧的是跟寧雲歡同一個姓,更巧的,是她就是寧雲歡進公司時有次遇到了安慰顧盈惜那個看起來脾氣率真直接,長著一張娃娃臉麵孔的姑娘。
“你還有意識麼?”寧雲歡朝很快被人抬上擔架的姑娘問了一句,顧盈諾看了一眼,一點內疚都沒有報告道:“夫人,這是寧蓮蓮,華夏南都人,今年十九歲,剛上帝都大學影視係一年級,家中除了父母之外還有兩個哥哥,更重要的。”顧盈諾說到這兒,貼近了寧雲歡耳朵邊道:“她家好像跟夫人你的娘家有些關係。”
顧盈諾做完手術之後依約跟在了寧雲歡的身邊,不過她自己也是個有能力的,學起東西來十分刻苦,蘭寧是寧雲歡的公司,往後她跟在寧雲歡身邊顧盈諾也知道是要跟蘭寧打交道的,因此有些什麼人和事,她都將資料硬背進了腦海裏。
寧雲歡聽到那句可能跟自家有關係的話時,眼神不由一動:“誰說的?”
“主子曾提過。”既然是蘭九都說了,寧雲歡就知道這事兒應該是沒假的了,她將疑惑藏在了心裏,冷著臉吩咐眾人將這個寧蓮蓮送去醫院之後,自己才直接上了樓。她沒有再跟前台的接待小姐多說話,眾人也都知道自己犯了錯,正有些忐忑不安間,樓上已經召了下頭的人,直接結算了三個月的工資將這些人遣走了。
在公司裏呆了一會兒,寧雲歡這才坐不住直接去了寧父寧夫人現在住的地方,因上回寧家出了事的原因,布魯格林至今人還沒有被蘭家掌握,所以寧父與寧夫人暫時都住在蘭陵燕在京城中心的小莊園裏,這邊占地雖然不如山上廣告,可因為在市中心,一切用度極其的方便,再加上蘭九名下的房子就沒有跟人共住的,這片小莊園中是沒有其他住戶的,寧父平日在裏頭可以自己鍛煉身體釣釣魚,倒也自得其樂,身體比之前看起來還要好幾分。
車子開進去時守在大門口的人認出了這是寧雲歡的車,很輕易的就放了她進去,這會兒正是八月的季節,京中的天氣很好,雖然還是有些熱,但因為莊園中沒什麼人的原因,再加上綠化極好,因此寧雲歡下了車時便沒有感覺到熱得難受。
寧父寧夫人並不在別墅中,小區裏傭人們朝不遠處的涼亭指了指,恭敬的領了寧雲歡過去,這邊小湖上有個涼亭,平日在裏頭歇涼,四周輕風吹過來時十分的涼快,寧雲歡過去時竟然見到了一個不該在此時出現的人影,她臉色立馬便沉了下去:
“爸媽。”她最近出了國,才剛回來昨天已經是晚上了,便沒有給寧父寧夫人打電話,她知道寧父寧夫人最近生活規律了,晚上睡得也早,與其自己回來的消息讓他們睡不著,倒不如白天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