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對於林敏來說倒不是什麼大事兒,她找人幹的後頭自然有蘭父給她收尾,無論怎麼樣也不可能連累到她身上,可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一件事最後出了這樣的漏子,不止是在丈夫麵前顏麵無存,就連在寧雲歡這個兒媳婦麵前林敏也覺得十分的鬱悶。
最近在林家呆得有些煩了,她鬧了這麼一出林茂山讓她禁足在家不準她出去四處跑,雖說這件事情掩蓋過去了蘇家政治上的醜聞多少也算趁了一些林茂山的心意,畢竟他要的隻是大權回落而不是要將華夏整得動蕩不安,可是林敏也實在太任性了,連找人撞一個孕婦的事兒都幹得出來,林茂山覺得這個女兒越來越不像話,跟在蘭父身邊幾十年,竟然還比當初做姑娘時還要任性,也不知蘭父怎麼給她洗的腦,讓她如今行事這樣張狂。
林敏對於林茂山還是有些害怕的,但她不願意一直呆在山上,索性打電話召了寧雲歡一塊兒過來陪她聊天喝茶做美容,有了個伴好打發功夫,這時間便過得快了。
剛做完水療,氣色極好的兩婆媳便在大廳中連衣裳也懶得換就裹著浴袍喝著花茶說著話,林敏眉頭就皺了皺:
“還是在自己家中舒服一些,回了娘沒當成客人,反倒被當成罪人了。”最近林茂山黑著臉訓過她好幾回,林敏嫁人之後還沒有被人這樣責備過,自然有些受不了,偏偏蘭父在華夏還有事要辦,一時半會兒的離不開,林敏抱怨了幾句,寧雲歡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不由捂著嘴笑了起來:“外公也是為您好,您當時不相信我,我跟您說,這個姓顧的,就是有那種化險為夷的魔力,別說車子撞不死她,就是房子爆炸她都能是唯一幸存者。”
林敏嘴角抽了抽,雖然仍覺得這種情況十分古怪,但自己親自遇過這樣的事情,對於寧雲歡的話也不像一開始那樣反駁了,倒是有些半信半疑的。
“不管她了,不過我明天要去你那邊玩耍,再叫你母親,我也將我媽約著,咱們四人一塊兒打麻將去。”林敏呆得有些無聊了,又摸了摸臉頰:“現在林家的手藝越來越一般了,感覺還不如當初在國外時。”她指的是做美容與身體項目時美容師的手法技巧,寧雲歡倒沒有出聲,這是明擺著的事情,林家雖然積厚多年,可他們幹的是元首的工作,與林家人相處久了,寧雲歡就能感覺得到林家老一輩,尤其是林茂山身上那種古樸的優點,其中許多東西堅持用華夏國產的便罷,而且林茂山其實並不貪圖享樂,更不好美色。
在寧雲歡看來這位外公雖然手段確實厲害,但他這種公平公正,雖然有家族利益原因在,但卻並不會大肆貪圖華夏財產的人做元首要比那些有私欲的人要好得多,林家百年累積的財富是有,可卻不像蘭氏這種已經傳承了幾百年的家族。
再加上蘭家幹的就是殺人越貨,以及走/私等各式各樣見不得光的買賣,誰不知道這種生意賺錢?蘭父當初光是為了讓寧雲歡將兒子改姓林,出手便十分大方,蘭家絕對比林家有錢得多,所以林家的東西有時不如蘭家那是天經地義,林敏自然也明白,她這樣抱怨寧雲歡知道她其實就是被林茂山逼得想要離開了而已。
剛說著話,外頭卻有個穿了絕白製服的女傭小跑著進來了:“大小姐,慕家人來了。”
林敏一聽這話,懶洋洋的揮了揮手:“ 我不去。”
“聽說慕家主現在有了外室……”這女傭話還沒說完,林敏便跳了起來,忙拉了寧雲歡起身,一麵‘刷’的一下便將她衣裳撕了:“趕緊給我兒媳婦換衣裳!”
寧雲歡相處久了其實知道這個婆婆就是一個風風火火的性子,雖說跟她做對頭時會對她的行為恨得牙癢癢的,但一旦被她接受了護著的話,她也絕對是會全心全意,有時寧雲歡其實覺得她這種人生過得挺幸福的,什麼也不知道,肆意妄為又不用委屈自己,比任何人都活得簡單透明。
她一臉囧相的才剛想要護住胸口,一群女人已經圍上來左摸右捏的替她將衣裳穿好了。
兩婆媳做臉的地方離林家大宅還是有約四五分鍾左右的步行時間,林敏這會兒蹬著一雙高跟鞋跑得飛快,寧雲歡穿著一雙小羊軟皮靴還不是她的對手,這會兒被林敏扯著跑,跟要斷氣似的,吐了舌頭就道:“媽,我們跑這麼快幹,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