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了半天,顧盈惜自己都摸不清肚子中的孩子是誰的,她看到了宋泯然難看的臉色,以及旁邊寧雲城一臉譏諷的表情,她傷心的捂著臉又跑了出去。
顧盈諾看著顧盈惜的背影,又見到宋泯然陰冷的臉,偷偷的笑了起來。
她了解宋泯然這個男人,雖說他自己跟顧盈惜就不是什麼名正言順的關係,可這個男人有一種十分嚴重的大男人主義,就算顧盈惜並不是他名義上的男朋友,可要是懷的孩子不是他的,這個男人絕對會發瘋。
現在隻要宋泯然與顧盈惜過得不好,看他們兩人痛苦的神色,她便滿足了。
宋泯然這會兒確實心頭憋悶,他對顧盈惜不是真正的愛,可是顧盈惜也是他的女人,他對顧盈惜有種占有欲在,可這會兒在他心中被認為是他的女人竟然有可能懷了別人的孩子,他心頭就有些不爽快了起來,他一連好幾天做實驗時都陰冷著一張臉,心頭鱉的氣越存越多,到最後根本沒有宣泄出來的時候。
顧盈惜的肚子已經凸了起來,才剛不到兩個月時間,穿著衣裳時看不出,脫了衣裳小腹已經能看得見幾分端倪,顧嫻勸過她好幾次,讓她在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的時候讓她先不要這個孩子,可是顧盈惜卻以這是一條生命拒絕了,這種情況更惹得宋泯然心頭不痛快。
他心中不高興的時候,不由想起了當初顧盈諾曾跟自己說過的,得罪過她與讓顧盈惜不滿的其中一個叫寧雲歡的女人來。
宋泯然開始捉摸著要怎麼將自己這口氣吐出來,發泄到別人的身上。否則再這樣忍下去,他心裏的火遲早有一天會泄了出來,不止是燒盡了他的理智,更有可能將顧盈惜也一並燒了進去,到底曾是自己的女人,一夜夫妻還有百日恩,宋泯然就算再恨她不潔身自愛,可也不忍心真正的傷害她,更何況還有顧盈諾的關係在其中,他對於斷了腿的顧盈諾帶著一種憐惜與真正的愛意,不想要她知道真相時傷害了她。
一旦打定了主意,宋泯然便開始思索起來自己既能出氣又能替顧盈諾兩姐妹報仇的法子來。他雖然為人聰明,可因為出身地位的原因,寧雲歡再怎麼樣也是個稍有家底的人,寧家住在別墅小區中,他要想接近寧雲歡不容易。而他唯一的機會便是在校園中,這事兒也跟上一次般,不能鬧得太大,否則方教授雖然有些地位,可真正鬧出人命來有可能這事兒方教授還是壓不下去,畢竟他雖然有些名聲,可到底不是什麼實權人物,宋泯然隻是想出氣而已,還沒有失去理智到要為了出氣而將自己的以後與前程都搭上。
他是學化學專業的,有許多東西雖然能殺人於無形中,可這種事情不太好辦,也容易留下馬腳,最多像上回那樣,不留痕跡的鬧出一些小事,卻實實在在能讓寧雲歡吃虧,最好是能給她造成一定影響的。
這種情況下宋泯然便想到了要在她書桌包包與書座中投毒的事情來,可書桌因為上次的事情已經鬧過一次了,學校現在查得極嚴,在每間教室已經裝上了攝相頭,教室走廊外也都安上了監控,去教室的方法自然不可能再用。而宋泯然也沒機會能接近寧雲歡的包包,至於車子,他在校園裏背地跟在寧雲歡身後好幾次,卻發現每次等她的車都停在學校外,根本不是在學校的停車庫中,他想的所有方法自然就不能再用。
而毒既然不能教訓到寧雲歡,宋泯然隻有再另想方法了。
想了幾天,倒是真給他想出了一個主意,他要的隻是造出一個意外,讓寧雲歡能受傷,卻又不至於去死,最好是能讓自己賠些錢便將這事兒繞過去的事,宋家雖然原本隻是普通人家,可宋泯然的母親段玲在與宋青雲離婚時曾坑過他一把,段玲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離婚之後拿了一張一百萬的銀行卡交到宋泯然手上,他一天吃飯睡覺不是在學校便是在顧家中,這些錢還沒有得到用武之地,宋泯然是搞研究的人,他對於錢財並不怎麼看重,若是能用這些錢教訓一下寧雲歡,在他看來十分的值得。
幾天之後實驗室中宋泯然在做實驗時,因有些心不在焉性格又有些暴燥的關係,幾樣化學物質放進試管中產生了暴炸反應,幸虧這些東西並不多,因此沒有造成什麼嚴重的傷害,宋泯然手一抖時,除了幾個火星濺在了他白大袍身上外,就隻剩手背有一點少許的燒傷而已,實驗台上一片狼藉,眾人都在慌忙的過來撲滅那些小火星時,方教授已經扯下了臉上的口罩,有些不大耐煩的問道:
“泯然,你最近怎麼了?總是這樣心不在焉的樣子?”這場小事故雖然算不得什麼,可實驗室中有好些東西都是易炸易爆的東西,沾到一點兒小火星便容易引起大事故,宋泯然最近三心二意的總會出點差錯,方教授也聽到了他家中父母離婚的消息,心裏對這個得意門生有些疼愛,因此一直沒有說他,可今日他竟然犯了這樣嚴重的低級錯誤,這讓方教授有些忍耐不住了,實驗室的資金都是華夏國家撥出來的,並不是學校裏的一些小型實驗,搞砸了那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對不起老師。”宋泯然眉頭微微皺了皺,眼鏡底下掩著的眼睛裏卻閃過一絲興奮的亮光來,他這會兒不耐煩跟方教授多說,隻是直接就認了錯:
“最近家中有些事情煩心了,讓老師擔憂,我絕對不會再出現這樣的錯誤。”他都已經認了錯,再加上宋泯然一向又是方教授十分看中的好苗子,以後準備等他畢業時讓他做自己的助手的,這會兒見他沒有找借口,認錯也快,方教授自然不可能逮著這件事不放,再說又沒有惹出什麼大的亂子來,想到他家中的事情,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