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一樣?”朱素素氣得胸口兒疼,被幾個晚輩給頂嘴頂得真火都湧了上來:“她李盼盼有什麼資格跟元首相比?也不照照鏡子……”
這話一說出口,就是泥人也有幾分土性兒,李盼盼被氣得臉色通紅:“那秦溢又有什麼資格跟我比?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他憑什麼……”
朱素素沒料到她竟然敢這樣說,頓時大怒,話想也不想的便衝口而出:“他怎麼不能跟你比?你當初被人綁架過,誰不知道你出了什麼事兒,幾個男人碰過你了……”
話音剛落,朱素素回過神來時看到李盼盼鐵青的臉,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心下不由有些後悔,但隨即又想到自己是長輩的身份,硬氣了起來:
“既然大家都是半斤八兩,我們秦家又沒嫌棄過你,你也應該知足才是,這些話我以前沒有挑明,就是為了顧全你的麵子,你就是身份再高,你也是個女人,出了這樣的事兒我們溢兒還沒有退婚,你有什麼資格退婚?”
要不是從小的教養讓李盼盼幹不出抽朱素素耳光的話,這會兒她恐怕都要忍不住撲上前去先抽朱素素幾耳刮子再說。
“秦夫人,當時的事情我想你這個不相幹的外人恐怕沒有我這個知情人明白清楚,盼盼有沒有出什麼事,我心裏比你清楚多了,更何況你兒子這次勾搭上的那個女人就是當初盼盼曾拚命救下的那個,而且險些為了她遭了危險,但我老公來得及時,其中沒發生過的事,我希望你不要亂說。”
這些內情杜賀等人也是第一次知道,聽到這話,對於秦溢不由更添惡感,尤其是那個未曾見過麵的秦溢新泡上的女人,都厭煩了起來。李盼盼性格善良大多數人跟她認識多年的心中都清楚,再加上這些姑娘們認識寧雲歡也有一段時間了,知道她不是會開口亂說話撒謊的人,因此心中都信了,對於朱素素這樣胡說,想要借此打壓李盼盼並逼她嫁進秦家,心中都十分不恥,看朱素素的眼神都厭煩了起來。
朱素素嘴張了張,她是知道李盼盼的為人,對於寧雲歡這話其實心裏也有些隱隱信了,這才對於李盼盼原本的嫌棄輕了幾分,可表麵上卻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
“誰知道你是不是跟她一樣,為了相互包庇才故意這樣說的……”如今兒子的錯是被李盼盼親自逮到了,秦溢現在前途已經毀了,她隻有死死抓到李家,以後秦溢才有出頭之日,否則後果朱素素都不敢去想了。
寧雲歡聽到她這句顛倒是非黑白的話,也不跟她這種人生氣,直接就笑了:“這話大家都聽到了,我會向秦家要個交待,汙蔑了我的名聲,這不是想逼我去死麼。”
當時的事兒蘭陵燕後麵都沒有再追究,寧雲歡就知道蘭陵燕其實根本就是很相信自己的,在當初林敏說了這樣的話之後他都毫不猶豫的站在了自己這邊,現在朱素素想故意這樣說將自己名聲給抹黑了,想要害自己,但隻要蘭陵燕相信她,寧雲歡就根本不怕她。
才剛要開口說話時,一道平淡的男聲就響了起來:“將她給我捆起來,我親自送到秦家去。”
蘭九這會兒靠在辦公室外的大門口上,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了,隻是這會兒出了聲,大家才看到他的存在而已。
寧雲歡雖然知道蘭九心中是相信自己的,可看到他在這麼多人麵前維護自己,依舊忍不住有些歡喜,忙朝他小跑步靠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平日蘭九手上事情不少,隨著這兩年來他手中勢力越來越大,要像開始時兩人才在一起那會兒能成天膩在一塊兒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了,這會兒看到了人寧雲歡不免覺得有些意外。蘭陵燕朝她伸出手,看她乖乖將手交了過來,滿意的拉了她往自己懷中抱緊了,這才看著朱素素就道:
“你最好希望秦家願意為你這次錯誤買單。”蘭九聲音有些低沉,滿眼的笑意下掩飾著的是陰狠之色,雖說對於朱素素這樣的人他沒必須隱瞞自己的意圖,可偽裝表情已經成了他的本能,這會兒看得朱素素遍體發寒之後,他才衝蘭彪等人點了點頭:“還不快去。”
眾人早就忍朱素素好久了,之前這女人一進辦公室便對蘭彪指手劃腳的,話語中還處處流露出看不起他的意思,要不是寧雲歡碰巧過來,這會兒蘭彪早就讓人好好陪她玩玩了,現在聽到蘭九的命令,蘭彪微微一笑,應了聲是,將手中的煙彈進了垃圾桶,親自朝朱素素走了過去。
看到了蘭九朱素素這會兒才知道怕了,臉色不由一亮,慌忙就道:“你們要幹什麼?你既然也知道我是秦家的人,就該知道還不趕緊將我放開了,你知道我丈夫是誰嗎?”
李盼盼本來一開始看到朱素素這可憐的模樣還有些不忍心,但她就算是再善良,也學會了要分場合開口,更何況當初去鄉下時她遠遠的也曾看過蘭陵燕一段時間,知道這個男人可不會因為自己開口就改變了決定,說不定自己一開口隻能是自取其辱而已,更何況剛剛朱素素的話也確實是讓李盼盼十分生氣,想著要給她一個教訓,所以閉著嘴沒出聲。
可她不說話不代表其它人就看得慣朱素素這個模樣,剛剛才說過話的周媛就笑:
“秦夫人,真正知道自己身份的,就不會問出這話來讓人嘲笑,這是十分失禮的事情,你不知道嗎?”
對於真正上流社會的人來說,從不屑於用身份來壓人,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遇到事情時,若是不如自己的,用身份壓人就等於降低了自己的格調與拉低了自己的教養,不同層次的人兩者之間價值觀的不同,照理來說是沒有什麼交集的機會,就算是真正被人惹不悅了,要麼不跟人一般計較,要麼則是不要開口直接就報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