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蘭彪綁了白明玉的事兒被傳了出去就算是蘭陵燕勢大,可也是一件麻煩。
“劉真?”寧雲歡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幹淨,看到劉真臉上還有一些淡褐色的印子,不由又別開了頭。這姑娘五官長得還不錯,眼神也是清純透明,可惜滿臉的印子毀了那份幹淨純潔,看起來臉龐有些脆,看得出來她這已經是塗過帶了粉質的隔離霜之後的結果,否則這才幾天時間,就算臉上痘痘對症下藥好得快,但也絕對沒這麼容易還原成她以前皮膚上好質感的模樣。
“你怎麼偷聽我們說話?”李盼盼這會兒雖然心中已經有些扭曲了,但好在本質還不錯,雖說有些火大,但還沒有如同許多二代一般盛氣淩人的罵出聲來,但她就算是沒有大聲說話,隻是皺了皺眉頭而已,劉真已經像是被驚嚇到了一般,嘴唇哆嗦了兩下:
“李,李小姐,我沒有聽。”她說完這句,又像是有些難堪一般:“這隻是我的位置,我看到你在和歡歡講話,所以沒有過來……”
劉真聲音越來越小,臉上露出不知所措的神色來,周圍的同學都冷眼旁觀著,沒有要替她說話的意思,就算是李盼盼仗勢欺人,可那也是人家出身好,班上的同學以後都是要進娛樂圈的,在那個圈子裏,沒有眼色又不知死活的人注定是活不了多久的。
這會兒哪裏有人會來替劉真出頭,劉真臉色漲得通紅之後,眼睛如同受驚一般的眨了眨,垂下的眼皮擋住了眼裏的思緒。
李盼盼冷笑了起來,還沒有開口說話,一旁拿著本雜誌,一臉濃妝豔抹,身段婀娜坐在桌子上的程巧媚卻衝劉真冷笑了起來:“賤人就是矯情!”
一句話說得劉真額頭青筋都跳了兩下,李盼盼也跟著笑:“我現在就坐這個位置,以後你坐我以前的位置吧。”劉真本來沒有得罪過她,但是以前傅媛就是走這麼一副純真善良的模樣,像是小白兔般,受不得驚嚇的樣子,一看就讓李盼盼心裏火大無比,看她十分不順眼。
她話音剛一落,劉真身體便哆嗦了一下,朝寧雲歡看了過去,寧雲歡打了個哆嗦,她跟誰坐都是一樣,不過相較於班上的同學,她確實是跟李盼盼要說得上話一些,若是李盼盼能坐旁邊兩人搭上幾句話也不差,因此沒出聲。
劉真眼神黯淡了下去,點了點頭擰了包包低垂著頭就要走,這個模樣倒是引起班上一些男同學的憐惜來,她才剛提起腳步,又頓了頓,像是小聲般的與寧雲歡開口說道:
“歡歡,你小心一些,我臉上之前的東西,聽說就是你抽屜裏那封信上沾了一些不該有的東西,幸虧我當時打開來看過了,否則要是你碰到了,還得再受傷一次呢。如果是無意就算了,要是人家是有意的,我也想給你提個醒。”
這件事是不是意外寧雲歡早就心裏有數了,劉真臉上的痘痘怎麼來的寧雲歡也知道,蘭陵燕當日大費周折查了那麼一大通,她哪兒有不明白的,但奇怪的是劉真能知道不說,現在還給自己來提醒。
如果真是提醒就算了,可寧雲歡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被顧盈惜坑夠了,這輩子她對誰都抱著一定的警惕性,劉真的話在她聽來有兩個意思,一個是她真心的提醒她小心一些,一個則是提醒她,這次劉真因為替她看信的原因,才染了那樣的不幹淨的東西差點兒毀了容,她這是在變相的提醒著自己,她對於自己的幫助和恩德。
不知為什麼,寧雲歡就總覺得她是第二個意思,因此她本來對劉真印象還算不錯的,這會兒倒是有些懷疑了起來,點了點頭微微笑了笑,輕聲道:“多謝你的提醒。”便再也沒有說其它的話了,劉真頓了頓,抱著自己的針織小外套,也朝李盼盼的位置走了過去。
“你買下傅家要開個娛樂公司,你家那位還真這麼大手筆,連白明玉都給你請了過來?”李盼盼等劉真走了,這才有些羨慕道:“對你這麼好,我都要嫉妒了。”
寧雲歡和她開玩笑,“你要嫉妒可不行,我就是願意讓給你,你也拉不走啊。”她自己說完這話,不止是李盼盼愣住了,就連她自個兒也呆了呆。
李盼盼是因為寧雲歡話語中的自信而感到有些傷感,而寧雲歡則是想起蘭陵燕這兩年多潔身自好的情景,心中不由有些酸楚。
以蘭陵燕的身份地位,別說在華夏還有個林家做他的後盾,就算是沒有,可憑借蘭家的勢力與錢財,也該有數不清的美女前赴後繼了,他這樣的身份就算是左擁右抱也是常態,像他這樣年紀的二世祖,少有幾個不好女色的,他倒是好女色,可好像將所有的好色全放到她身上了。她從沒要求過蘭陵燕要對她守身如玉,甚至一開始隻不過自己是心不甘情不願罷了,隨時想的都是等到自己安全了便抽身走人。
但也因為他一直沒有露出那種願意放自己離開的神態,寧雲歡以前倒覺得她跟蘭陵燕之間的相處沒什麼,一點一滴的小細節被人照顧慣了,開始是極度的害怕沒察覺,或者是察覺了也隻覺得這是惡魔與生俱來可以讓人放鬆警惕的本能而已,也沒想過他除了在公司呆著的時間之外,若是有空閑,幾乎都將時間花在她身上了,以前隻覺得他沒有要去尋花問柳理所當然,可現在跟李盼盼說話時那種他不會出去左擁右抱的篤定,卻讓寧雲歡心髒快速的跳動了起來。
“是啊,有些男人就是那麼賤,隻要別人勾勾手指,也不管香的臭的便湊上前去了。”李盼盼說到這兒時,恨得咬牙切齒的,顯然是想到了傅媛跟秦溢,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我有哪點兒不如傅媛的,那樣自已送上門來的女人這麼多,他卻偏偏要跟那個女人攪和在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