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冤孽啊。”寧夫人歎息了一聲,愁得直揪頭發。
“要按我說,爸爸你應該斷了他的各種卡與零花錢。”寧雲歡早看寧雲城不順眼了,想到前世的事情,這會兒心底冷笑了兩聲,在寧父麵前給他上眼藥:“不然,他拿了錢還不是全孝敬顧盈惜去了,我看顧家人都不是感恩的性子,那錢丟水裏還能聽見一聲響動呢,丟給他們真是比養了狗還不如。”
因為一個顧盈惜,她對顧家人半點兒好感也沒有。寧父神色一動,寧夫人則有些猶豫:“可你大哥到底是個男人,身邊要是沒有點兒錢傍身,那恐怕不大好吧?”
早猜到寧夫人會這麼說,如今聽她一講,寧雲歡就自信道:“寧雲城肯定不會習慣沒錢的生活的,媽媽,到時他沒錢了,不正好會回到你們身邊,與顧盈惜分開麼?”
這句話徹底的將寧夫人打動了,讓她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她現在就怕兒子被那姓顧的女孩子迷得神魂顛倒的,如今能有法子將兩人分開,也顧不得兒子會不會吃苦了,當務之急是要讓寧雲城清醒過來。兩********了一個會心的眼色,寧雲歡就知道自己說的話讓他們聽進耳朵裏了。其實她有把握寧雲城根本不會因為錢而放棄顧盈惜,畢竟前世時為了那個女人連父母妹妹都拋下了,這一世他應該不大可能會那麼快放棄才是,再加上以寧雲城的性格,寧父斷了他的財路他心裏應該會更恨才是。
不怕他不恨,就怕他冷靜下來拿他沒辦法,他隻要恨寧父了,天長日久的鬧下去,就是鐵打的感情也經不起這樣消磨,時間久了寧父寧夫人總會對他失望的,到時可是她放開手腳收拾寧雲城的時候!
解決了寧雲城的事情,寧父臉色都好看了不少,才有了心思和蘭陵燕說起話來。不說話還好,寧父一和蘭陵燕聊起來,便發現這個年輕實在不像他以前看到過的年輕人那樣浮誇,他身上有一種難得的氣勢在,也不像是普通人家,雖說上京裏好像沒有聽說哪一戶權貴人家是姓蘭的,可這蘭陵燕滿身的氣度可不是假裝就能裝得出來的。
寧父自認自己有一雙惠眼在,與蘭陵燕越說話,就越不敢小瞧他。在這兩人呆了一個多小時後,寧父已經開口閉口的叫起他陵燕來,態度親近不說,而且還好似對他極為滿意的樣子,隻差沒有直接喊他一句好女婿而已,在看到蘭陵燕目光總若有若無的落在寧雲歡身上後,寧父是徹底的放下了心頭的那顆心,讓寧夫人將兩人送出病房後,等寧夫人倒水回來給他喝時,他隻是滿臉笑意的說了一句:
“這個女婿,可真不一般。”寧夫人好奇問他時,他卻再怎麼樣也不肯說了。
蘭陵燕與寧雲歡在回家時,另一邊李盼盼守著已經雙手軟綿綿的搭在身上的秦溢哭得如同一個淚人兒般,這會傅媛因為李盼盼善良的關係也被抬到了秦家來,秦家專門請了專為軍人服務而不對外做事的軍醫過來,隻差沒有直接將醫院搬回家而已,這會兒一群國內享有名氣的專家圍在秦溢麵前,個個都麵有難色:
“秦老將軍,秦少將是被人用巨力所傷,右手還好,隻要將骨頭連接,做完手術應該還沒什麼大礙,可若是左手的話,就是開刀清理出了碎骨,恐怕以後也不能再使大力了。”
這會兒秦溢耳鼻溢出血來,就是有他的母親這會兒正滿臉眼淚的拿了溫熱的帕子替他擦臉與耳朵,這會兒他耳鼻中的鮮血也不停的湧出來,聽到這話,頓時便咬牙切齒的罵了起來:“是哪個傷了我們溢兒的,我要他的命來還!”
“好了,事到如今,還不是你的好兒子惹出來的!”一說到這個話,一旁秦溢的父親秦政便氣不打一處來:“人是蘇家的親自讓人送回來的,說他出息了,如今為個不認識的女人出頭,活該被人打成這樣!”秦政這會兒其實看到兒子躺在床上焉焉一息的模樣心頭也堵著,這可是他寄以厚望,以後要在軍中接他班的兒子,若是手臂不能用力的,以後豈不是成了廢人?他一想到這些,心裏頭一股火氣便騰的湧了出來,恨不能當下將秦溢連人帶床給踹得遠遠兒的,眼不見心不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