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安政軒抱著兒子先行逃離,把心愛的女人單獨留下,麵對非人折磨和迫害,最終含冤而死。
他認為,自己就是一個不負責的男人,一個沒有擔當的膽小鬼。
五十年來,安政軒每每想起孟麗的音容笑貌,除了傷心就是深深的自責。
大約過了近一個小時,安政軒心情平靜了。
安平饒攙扶起他,邁著沉重的腳步,緩緩走到林宗明麵前。
這個時候,林宗明才把樊英儉介紹他認識,並講述是樊英儉發覺孟麗死得冤枉,臨時起意將其秘密埋在這裏。
“您就是當年給孟麗屍檢的法醫?”
安政軒雙手緊緊握住樊英儉的右手,表情中滿是驚訝和感激。
“我覺得你愛人死得蹊蹺,直接火化潑灑骨灰,是對她不負責任,也有辱我作為一名法醫的道德準則。”
“太好了,您說的太好了,謝謝。”安政軒老淚縱橫,接過兒子遞來的紙巾,擦拭眼角。
“咦!”安政軒突然停止動作,盯視樊英儉,疑惑問道:“您剛才提到孩子媽媽死得蹊蹺,指的是什麼?”
“唉!”樊英儉長歎一聲,大致講起當年他的發現。
“什麼!”安政軒驚得倒退幾步,要不是安平饒攙扶,恐怕就要摔倒。
“樊法醫,您說我母親生前被人……欺負過?”安平饒瞪大兩眼,怔怔看向樊英儉。
“恐怕是的。”樊英儉便說,他當年留有證據,隻是年頭已久,怕是證據已經失效了。
“在哪裏?”安政軒急切詢問。
樊英儉如實說:“在我家藏著,回頭我拿給你過目。”
“好好,一定給我看一看……”
安政軒咬牙切齒說道:“黃英山……我記得他,他早就對孟麗有非分之想,曾經多次想要對她圖謀不軌,都被我攔下。想不到,這個畜生在孟麗孤苦無助之時,乘人之危,我和他不共戴天!”
“爸爸,您不要激動,當心你的心髒……”安平饒同樣義憤填膺,但是考慮父親身體,不忘叮囑。
安政軒深深喘了幾口粗氣,擺了擺手,“不親眼看見黃英山這個混蛋下地獄,我是不會咽下這口氣的。”
一旁的吳金川也好言相勸,並說:“黃英山在光明縣開辦了英山公司,他今年八十高齡,早就退居幕後,將公司交給兒子黃萬寧打理,專心在家頤養天年。”
“哼!”安政軒冷哼一聲,“好人不長壽,壞人活千年。這個畜生還能活到今天,老天真是不長眼。”
回轉身體,對安平饒命令道:“你趕緊安排,我們今天就把你母親屍骨挖出來,重新入殮,盡早運回楚城安葬。”
“是,我馬上去辦。”
安平饒正準備叫來劉明,吳金川卻說:“我已經安排鄉裏給您找好了人,安老先生、安總,把這事交給我們來做,您二位覺得如何?”
“太麻煩了。”
安家父子雖然不差錢,可終歸在光明縣舉目無親,人生地疏。有現成的,也省得他們去做了,於是痛快答應。
在等待期間,安政軒緩慢走到林宗明麵前,和他再一次緊緊握了握手。
雖然什麼都沒說,可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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