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客廳，兩把太師椅，一張木桌。
牆上掛著泛黃的字畫，還有幾個病人家屬送來的錦旗，上麵繡著敬贈虞公瑾醫生，醫者仁心，大醫精誠等讚美之語。
“兩位請稍坐，我先去看看爺爺。”
虞芊蘋招呼一聲，一邊喊著老虞，一邊進入了東屋。
龍小野和高麗娜便坐在太師椅上，雙手搭在兩旁，很有派頭。
高麗娜腦海浮現出一個畫麵，如果換上古代的衣服，就跟財主家迎親差不多了。
又一名四十出頭的女保姆進來，恭敬地送上果盤和茶水，相當懂禮節，倒退著出去的。
“她像是找你來看病的。”高麗娜小聲道。
“也是一片孝心。”
龍小野表示理解，正所謂病急亂投醫，為了親人的健康，外科醫生也開始相信傳說中的相師。
“小野，別怪我多嘴，虞家背景不凡，要小心點兒。”高麗娜善意提醒。
“放心，沒有十足把握，本大師也不會出手。”
龍小野點頭。
等了十分鍾，虞芊蘋這才從東屋出來，俏臉上卻帶著一絲沮喪。
“唉，爺爺更瘦了，情況也不太好，都不認識我了。”虞芊蘋歎口氣。
“老先生的毛病，就是你說的顫振？”龍小野問。
虞芊蘋怔了怔，這才想起顫振的稱呼。
“對，帕金森綜合症，爺爺愛崗敬業，卻已經三年沒出門了。”
“芊芊，你選擇當醫生，就是受爺爺影響吧！”
“當然，這是個偉大的職業。”
虞芊蘋舉了舉手臂，卻又很快放下，搖頭歎息道，“隻可惜，我也治不好爺爺的病，各種方法都試過了，收效甚微。”
“找小野看病，就明說好了。”
高麗娜忍不住插口，說完又暗自埋怨自己前後矛盾。
“是，龍大師，期待你能帶來驚喜，治療費用都好說。”虞芊蘋拍拍胸脯。
“先去看看老先生吧！”
龍小野這才起身，懷著對虞公瑾的幾分敬意，來到了東屋。
大床邊上，坐著一名瘦弱的老人，身穿幹淨的布衣，頭發花白，臉色陰暗。
腦袋如同磕頭蟲一般，不停地晃動著，嘴裏叨叨咕咕，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
“老先生多大年紀了？”龍小野問道。
“八十三。”
虞芊蘋回複。
“怎麼發病的？我看著，像是受到了驚嚇。”龍小野繼續詢問。
“有兩下子。”
虞芊蘋讚了一個，又說：“其實，也不確定有關聯。”
跟著，虞芊蘋講述了一個故事。
五年前的一個晚上，爺爺正在醫院值班，救護車送來一名急症的患兒，是個隻有三歲多的小男孩。
虞公瑾立刻投入對患兒的搶救中。
然而，
這名患兒渾身抖動不停，卻查不出病因，身體指標一切正常。
各種手段都上了，無法抑製病情。
最終，患兒眼球上翻，成了詭異的白色，嘴角流出了血，口中清晰地念出一段文字。
聽不懂，裏麵大致有鬼魂、陰曹地府的字樣。
到底，患兒抖動停止，失去了生命特征。
那名送來的家屬，罵了幾句庸醫，堅持將死去的孩子給帶走了。
虞公瑾從醫五十年，頭一次經曆這種無法解釋的怪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