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客人們便走光了,原本熱熱鬧鬧的壽宴,頓時變得冷冷清清的。
沈若柳眼中閃過了一抹惡毒的光芒,她瞪著薑傾染,吼道:“這下你滿意了吧!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就是故意來砸場子的!你就是想要把我們丞相府鬧得雞犬不寧!”
薑傾染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你最好搞清楚,這可是薑文祥送了帖子求本妃來的,你以為本妃稀罕?”
“你!”
正在這時,管家薑柱帶著一個人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大夫來了。”
蔡秀梅立馬說道:“快,快把老爺扶回房間去,讓大夫瞧瞧。”
說完,她便要伸手去扶昏迷的薑文祥。
不曾想,她的手還沒觸碰到薑文祥的胳膊,卻突然被一隻手給拍掉了。
沈若柳擺出了一副當家女主人的樣子,一臉居高臨下地看著蔡秀梅,“你別碰老爺。老爺就是被你們給害的,你還想再害老爺嗎?”
說完,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便眼神示意薑柱,讓兩個年輕力壯的小廝,把薑文祥給扶到了房間去了。
蔡秀梅滿臉落寞地留在了原地。
雖然,她表麵上還是那個風光無限的丞相府人,可是,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她不過是徒有虛名,薑文祥一向寵妾滅妻,她一直都是被沈若柳強壓一頭的。
自作孽,不可活。
在薑傾染看來,這都是蔡秀梅自作自受。
她拉住了景墨玄的手,輕聲說道:“王爺,我們走吧。”
“染……七王妃!”蔡秀梅突然開口叫住了她。
薑傾染回過神來,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有話快說。”
“能不能……借一步說話?”蔡秀梅語氣卑微,帶著討好的眼神看著她。
薑傾染微微皺了皺眉頭,“好。”
隨後,蔡秀梅便帶著薑傾染來到了後花園裏。
景墨玄也跟著,守在了門口。
“好了,這裏也沒人了,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吧。”薑傾染叫住了她。
蔡秀梅回過身來,輕輕歎息了一聲,臉上滿是委屈的神色,她抽了抽鼻子,聲音哽咽地說道:“娘知道,你在怪我,怪我自作主張回到了這丞相府裏。”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薑傾染冷冷一笑,“這是你自己的選擇,與我無關。如果你是想說這麼無聊的事情的話,那我就走了。”
“不是,等一下,染染。”
蔡秀梅拉住了她的衣袖,看到薑傾染皺起了眉頭,她又立馬收回,可憐兮兮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是薑文祥,你不用跟我裝可憐,再說了,你應該心裏清楚,就算你再怎麼熱臉貼冷屁股,薑文祥也不是真的對你好的。”
蔡秀梅的臉色突然一變,她決定不裝了。
她拿起繡帕,抹去了眼角那幾滴虛偽的淚水,微微勾起了一邊兒的嘴角笑了起來,露出了一抹自嘲的苦笑,低聲說道:“好?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好,什麼又是真正的壞嗎?”
薑傾染冷著臉,一臉無語地看著她,就看看她能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蔡秀梅又繼續說道:“你知道,一個人住在那荒涼的院子裏有多麼不好嗎?天寒地凍的時候,我起床都喝不上一口熱水,就連衣裳,也得我一個人洗,我的雙手,凍得又紅又腫,你知道有多難受嗎?我真的受夠了那種窩囊的生活!我也想有人伺候,我也想過錦衣玉食的生活,難道這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