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傾染背著受傷的薑遠川,來到了先前用來安置蔡秀梅的小院子。
這小院子地處偏僻,平日裏隻有蔡秀梅一個人居住。
蔡秀梅睡覺本來就不安穩,已是深夜,她迷迷糊糊之中聽到了院子裏傳來了異樣的聲響,她心裏猛地一驚,害怕得手心冒汗。
可是,害怕歸害怕,她害怕躡手躡腳地起了身,拿起了放在床邊的木棍,悄悄地走到了門口後麵。
突然這時,門“吱呀”一聲,便打開了。
“啊!”
蔡秀梅大喊一聲,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閉著眼睛,揮舞著木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隻管往前砸。
隻是,她手中的木棍被一隻手毫不費力地接住了。
隨後,耳邊傳來了一道熟悉又略帶冰冷的聲音:“是我。”
聽到聲音,蔡秀梅的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她難以置信地睜開了眼睛。
黑暗之中,看到薑傾染模糊的身影,蔡秀梅還是有點不太確定地說了一句:“染……染染?”
“嗯。”薑傾染淡淡地應了一聲。
“染染,你身上背著什麼東西啊?”
“人。”薑傾染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屋裏,“快把燈點起來吧。”
“嗯,好。”
說著,蔡秀梅便吹起了火折子,點燃了屋內的燭火。
原本陰暗的屋子,一下子就亮堂了起來。
她一轉過身來,“你這大半夜的突然來這裏,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事,娘膽子小,可經不起嚇啊……”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這時,蔡秀梅已經借著燭光,看清了薑傾染背上的人。
她大吃一驚,“小川?小川!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薑傾染沒有理會她,徑直走向床邊,把薑遠川放在了床上。
蔡秀梅連忙跟了上去,看到躺在床上的薑遠川臉色蒼白,身上的衣服還帶著恐怖的血跡,她的小心髒頓時嚇得不輕。
她是又害怕又心疼,哆哆嗦嗦地問著:“染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小川他,他怎麼傷成這個樣子啊!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把我的寶貝兒子傷成這樣啊!嗚嗚嗚……”
說著,蔡秀梅已經忍不住心疼地哭了起來,還緊緊地抓住了薑傾染的手臂,似乎想要她給個說法。
傷在兒身痛在娘心,這句話真的是在蔡秀梅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隻是,她的這種疼愛,永遠不會出現在薑傾染身上。
原主還真是可憐。
薑傾染在心底微微歎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聲音疏離地說道:“你再這麼囉囉嗦嗦,揪著我不放,你的寶貝兒子就真的沒命了。”
蔡秀梅一聽,頓時害怕了,立馬鬆開了手,還不忘叮囑幾句,“染染,你一定要救小川啊,這可是你唯一的弟弟啊……”
薑傾染看了她一眼。
蔡秀梅害怕地後退了一步,“好好好,娘閉嘴,不打擾你了。”
“你去廚房熬點粥吧,一會兒小川醒來,應該會肚子餓的。”
薑傾染自然知道,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根本就顧不上吃的。
蔡秀梅一聽關係到自己的寶貝兒子,立馬轉身離開,“好,娘這就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