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傾染一頓,眼裏迸出了一抹殺氣。

她是厭惡蔡秀梅膽小無能,重男輕女又自私自利。

但蔡秀梅罵歸罵,卻從來沒有歹心去害她。

她可以看著她,饑寒,患病,抑鬱發瘋……卻終是做不到看著她死,尤其是被薑文祥和蔡秀梅打死。

“青禾,隨我去趟丞相府吧。”

“是。”

青禾知道,她家小姐雖然殺伐果斷,手腕狠戾,但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是善良的。

薑傾染一進薑家,薑文祥和沈若柳便凶神惡煞的帶著十幾個護院打手將她攔了住。

薑文祥以為薑傾玥是必死無疑了,他的國丈夢破滅了,便無所畏懼了,也不怕薑傾染了,怒罵道:“逆女,你竟然還敢進我丞相府,來人呐!給我生擒了她,我要將她扒皮抽筋!”

“是!”

十幾個壯漢得了令,朝著薑傾染圍了去。

可此等小羅樓哪裏用得著薑傾染動手,青禾已經拔出了劍。

薑傾染笑著走到薑文祥跟前。

“敢殺王妃?看來薑丞相是做好了要家破人亡的準備啊?”

薑文祥冷哼,滿目都是紅血絲,“那又如何?你殺了玥兒,我此生再也做不成國丈,我就要你償命!”

“你還我玥兒,還我玥兒!”

沈若柳哭著要打薑傾染,可沒想到,她手裏突然多了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

隻見薑傾染輕輕抬手,“噗嗤”一聲,匕首就紮進了沈若柳的肚子。

“啊……”

沈若柳驚愕的大叫了一聲,雙眼瞪的如銅鈴,“你……你……”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她便疼的倒在地上。

“若柳,若柳!”

薑文祥心疼的喊了兩聲,轉頭惡狠狠地瞪向薑傾染,“孽障!我要你死!”

看著他握著拳頭朝自己砸來,薑傾染隻是勾唇譏笑,像不可侵犯的女王,又像勾魂的惡魔。

“嗬嗬……渣男賤婦,還真是感情深厚呢……有福同享,有難也得同當……”

話音落,薑傾染抬手,匕首又“噗嗤”一聲紮進了薑文祥的肚子。

陰冷的天空中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

白色透亮的雪,鮮紅妖豔的血,兩者混合在一起淒然又悲壯。

薑文祥赤紅的雙眼流過兩行清淚。

滿目震驚,“你……你怎敢……弑父?”

薑傾染笑得輕狂,“哈哈哈……不敢,不敢,根本不敢!放心我有分寸呢,你死不了,我受了那麼多年的折磨,也不會就讓你那麼輕而易舉的死了,哈哈哈哈……”

“為什麼?”薑文祥捂著肚子跌坐在了地上,“你為什麼會成了這樣的魔鬼?為什麼連親生父親都要捅?薑家它是生你養你的家啊,你真要親手摧毀它嗎?”

薑傾染抬了抬頭,語氣冷的比天氣還涼。

“是你的重庶輕嫡才讓我變成了如今這樣,是你對我的心狠手辣,是你和沈若柳打的蔡秀梅遍體鱗傷,我才要捅你。是你,是你要毀了丞相府!今日所有的一起,都是你咎由自取!”

此時薑文祥才後知後覺,“你……你是為蔡秀梅來的?”

“是。”

“可你不也恨她入骨嗎?”

薑傾染輕飄飄的笑了笑,“可我這身子終究是從她肚子裏出來的。”

說罷,她大步朝著蔡秀梅住的院子走去。

已經把護院全都打趴在地上的青禾連忙跟了過去。

蔡秀梅住的院子破敗不堪,四處漏風,大冷的天也沒有炭火,她身上蓋了兩床又舊又爛的棉被。

薑傾染走到她跟前,喚了一聲,“丞相夫人。”

蔡秀梅微微睜開了一絲眼,蒼白的嘴唇蠕動了幾下。

“染染……是染染嗎?”

她淚如雨下,“染染,小川呢?小川……嗚嗚嗚……”

薑傾染微微吸了一口涼氣,露出一個譏諷的表情。

“蔡秀梅,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弱懦無能委曲求全的下場!

女兒被趕出府,兒子憎恨遠離你,區區一個妾室便能把你打的半死,你真是最廢物的原配大房夫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蔡秀梅閉了閉眼,哭出了聲,“是……實我沒用,是我無能,可我隻是個女子,在家從夫,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我……我也想兒子都圍繞身邊,可我沒遇到一個好的夫君……這都是命,是命啊,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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