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傾染睡了一覺起來,明顯感覺天變的陰冷了起來。

剛洗了把臉,青禾來報:“小姐,薑丞相來了。說找您有要事相談。”

“哼,無非是來興師問罪的,反正我也閑著無聊,讓他在大堂等吧。”

薑傾染又換了衣裳,磨蹭了好一會,才過去。

薑文祥見她姍姍而來,心中不由得更氣了。

“薑傾染,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就有通天的本領了?”

聽了她在皇宮的所作所為,他活埋了她的心都有。

薑傾染走到主位上坐下,“薑丞相見了王妃不行禮,還大呼小叫的,是真準備要謀反了嗎?那你還委屈自己的寶貝女兒當個側妃幹什麼?直接當個公主多好?”

“你……”薑文祥隻得憤恨低了低頭,極為不情願的道:“臣,見過七王妃。”

薑傾染慵懶的靠後,拿出折扇在手裏把玩。

“薑丞相這個時候來,是有什麼事嗎?”

“你不是明知故問嗎?薑傾染,你今日在宮裏都幹了些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嗬……”薑傾染昂頭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是為了你那三兒子來的,原來是為了羅淑敏來的。本來我還為你對我冷血無情而耿耿於懷,現在我突然心裏平衡了一些,原來你對哪個孩子都不愛,你愛的隻是你的權勢和地位。”

他把薑傾玥捧在手心裏,不就是他以為薑傾玥的命格是母儀天下嗎?

若是將來登位的不是三王爺,而是別的皇子,那薑文祥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話了。

薑文祥眼一瞪,“你少轉移話題,皇後麵前你都敢要打要殺的,手裏還握著免死令,薑傾染你這些年是不是背著我加入了什麼組織?”

若是身後沒有半點勢力,他不信這個災星敢猖狂到把皇家都不放在眼裏。

薑傾染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笑的甚是諷刺,“跟你有什麼關係?不……我得感謝你,要是不是當年你將我趕出了府自生自滅,我也不能有今日的成就。若是我一直生長在丞相府,那除了無盡的屈辱和痛苦,就再也無其他了。”

薑文祥氣的直拍桌子,“逆女!我跟你說的是你得罪皇後的事,你老跟我扯東扯西的做什麼?”

薑傾染冷冽的提高了聲音,“我不是也說了嗎,跟你有什麼關係?就算把這個國滅了,你也就是個逃荒的難民,你以為你還有什麼話語權?”

老東西,沒有半點自知之明。

薑文祥大喘了幾口氣,“行啊,與我無關,那咱倆現在就簽一份斷絕關係的文書,免得日後你連累了我相府!”

從前他還一直不明白,一個小小的女子怎麼就能是災星。

現在他知道了,這個小賤丫頭囂張跋扈,犯的都是抄家滅族的大罪,早晚有一日會捅出天大的簍子。

為了保全丞相府,他必須立馬跟她劃清界限。

“好啊,正合我意。但這文書不是我跟你斷絕關係,是要跟整個丞相府斷絕關係!”

薑文祥冷笑,“如此,更好!”

青禾拿了筆墨紙硯來,文書寫好,兩人簽字畫押。

薑文祥怕有生變,不顧天色傍晚,就跑去了官府蓋了大印。

拿到斷絕書,薑傾染的心情大好。

看著陰沉沉的天空飄下零星的雪花,道:“青禾,今晚本妃要吃碳鍋烤魚和銅鍋涮羊肉。”

“好的小姐,奴婢這就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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