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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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奚鳳棲落水的罪魁禍首渾身濕淋淋的跪在殿中,闖了天大的禍跪在那兒倒鎮定,一點也沒瑟瑟發抖,直到奚琲湛和玉息盛錦步履匆匆進殿,玉息盛錦憂心兒子,腳步片刻未停留,奚琲湛卻停下腳步,一步步向跪著的宮女走去,地毯掩蓋了奚琲湛的腳步聲,但他周身散發的暴戾陰冷之氣卻令那宮女感覺如墜冰窟,視線中奚琲湛的龍袍一點點顯現,宮女覺得好像血管中的血液都已經凝固不敢再流動。

待奚琲湛停在麵前不動,宮女使勁閉了下眼睛又睜開,短短一瞬,她的目光已變得堅定,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隻是,未等她有任何動作,隻覺臉頰邊一道幾不可感的風吹過然後便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如果她死了,你們就跟著陪葬。”

奚鳳棲還是被太醫們給救了回來,之所以暈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突如其來被推下水驚嚇所致,睜開眼紮到奚琲湛懷裏使勁哭了一場,哭得太用力哭餓了,抽抽噎噎吃了一小碗鮮筍老鴨湯泡飯,然後響亮的打了個嗝。

看起來奚鳳棲沒什麼大問題,奚琲湛便同玉息盛錦審問齊齊跪地臉呈死灰色的伺候奚鳳棲的宮女太監們,奚鳳棲的貼身太監說,殿下每天都要到禦花園中的曲和池邊喂他養的龜,今天也照常去了,奴婢們就在旁邊伺候著,那宮女慢慢走來並無異狀,誰知道快到跟前竟飛奔過來,奴婢見她手中似有光亮閃爍,像是凶器,奴婢一時情急就擋在殿□後,是奴婢莽撞,被那宮女衝撞之下撞了殿下落水……

回話的太監衣服上血跡還未幹,但也不敢用手按著,跪在那兒動也不敢動。

“雖有失察也算救駕有功,功過相抵,去處理下傷口吧。”在這種時刻,受了傷反倒是救命符,那些沒事兒隻顧著磕頭求饒的就沒那麼幸運了,被奚琲湛一句話都給關押起來,用奚琲湛的話說是:“以備徹查謀殺皇子之事”。

奚鳳棲從小被他母後撇下的次數多了,於是跟奚琲湛更加親近,受了驚嚇之後晚上就可憐兮兮擠到龍床上,擠在父母之間,然後緊緊窩在奚琲湛懷裏,嫩嫩的胳膊整晚抱著奚琲湛的脖子,看著都累得慌。

玉息盛錦閉著眼睛,手握著兒子的小腳丫,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捏著,心中的盛怒絲毫沒有表露。

“盛錦。”

“什麼?”

“龍兒和麟兒一樣,朕不會區別對待,你放心。”

“嗯,我相信你。”

雖然相信,但這一次她就沒那麼好說話了,剛演了那麼一出水鬼鑿船想把矛頭指向她,一計不成又來,他們什麼算盤,她明白的很,那麼,就看看吧!

奚琲湛的徹查還沒水落石出時,有位在家頤養天年的驃騎將軍府中夜裏遭賊,天亮,將軍命家仆去太尉府報官,卻見賊贓悉數擺在大堂公案之上,除了金銀古玩字畫,還有幾封卷成小指粗細的信件,太尉大意看了眼便抖如篩糠,官帽都沒戴正便把這信件揣在心窩口急急進了宮。

這些信件被擺在了奚琲湛龍案上。

幾乎就在當日,京城街閭巷陌開始悄悄傳開一種說法:當年那為國捐軀還被追封為國公的寧鍾山原來捐軀是假,想害死現今皇上偷雞不成蝕把米是真,虧了皇上又是給他追封又是把他女兒封為貴妃的,嘖嘖!

寧琥珀來崇徽宮的時候,天陰著,空氣也悶得很,玉息盛錦正一針一線給長樂做鞋子,要幹政的公主呢,可要“底氣”足些。

陰著天,寧琥珀又擋了光,玉息盛錦便不得不抬頭:“你來了,坐。”語氣熟稔。

寧琥珀在她對麵坐下,似乎很淡定:“蘇盛錦,你扳不倒我麟兒的,這是皇上答應我的,你也知道,他對你和我從來都信守承諾。”

玉息盛錦點點頭,慢條斯理仍做著活計:“我扳倒他幹嘛?奚琲湛不還健在呢麼?”

“蘇盛錦,你這一招一點也不高明,那件事我隻說給你和皇上聽過,他一眼就知道你是幕後指使,皇上愛麵子,就算我爹做過什麼,可他自己追封的國公他就不會打自己臉,所以,蘇盛錦,你大概也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呢,是吧?坊間是這麼說的吧?”寧琥珀語氣一如既往的淡然,很超脫似的。

若不知內情,外人一定以為皇後和貴妃在閑話家常!

玉息盛錦手頓了下,抬頭看寧琥珀,看她那常年麵無表情此時終於有了點得意之色的表情,欣賞夠了,玉息盛錦才開口:“我隻是想告訴奚琲湛我很生氣罷了。”

“你!”寧琥珀有些氣結。

“不必說我手段不高明,你和我不過都覺得自己還有所倚仗罷了,誰也沒比誰好哪裏去,我想看看,到底是他的情意更深還是愧疚更多!”

玉息盛錦其實沒想把寧琥珀氣成什麼樣子,她甚至有些惋惜寧琥珀,奚琲湛的愛,於她是蜜糖卻是寧琥珀的砒霜,如果當初沒有碰到奚琲湛,或者碰到沒有愛上,寧琥珀如今也還會像當年一樣率真吧?但同情歸同情,她們都不是過去的她們,如今的對立,唯一的辦法隻能是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