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都是起碼五品,甚至是有的已經官入三品。
這群年輕人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
程處默的這個伴郎團,展示出的是程家強大的盟友關係。
或者說,這些人本就是強大的軍功新貴集團的。
在這個集團麵前,連五姓七家他們這些關東舊閥們,都感覺有點畏懼了。
午後。
程家迎親隊伍終於接上了新娘子,
崔娘子向父母哭別,坐上了花轎,於是披著紅花的程處默騎上大馬,接上新娘子回府。
一路上,熱鬧非凡,引得無數長安百姓爭相觀望。
程家的仆從們往街邊圍觀的隊伍人群中,一把把的撒著花生紅棗桂圓幹蓮子等。
這場麵,比新科進士、明經們中舉後遊街都還熱鬧的多。
黃昏。
新人拜堂。
武懷玉等賓客,看著程處默和崔娘子一一行禮。
程咬金笑的格外燦爛,崔氏也是滿臉的喜慶,尤其是當新娘子向舅姑敬茶時,
“舅、姑,請喝茶。”
老程趕緊接過,“新婦客氣了。”
而崔氏看著熟悉的娘子侄女,如今成為了自己兒媳婦,更加高興,高興的忍不住抹眼淚。
娘家侄女嫁入程家成為長媳,對她來說是好事,身邊多個自家人,既貼心又可靠。
這聲姑叫的她格外高興,兩人身份都變了,但這稱呼倒還是沒變。
等到司儀宣布送入青廬,
婚宴開始。
武懷玉這伴郎被老程拉扯著去喝酒,一口一個兄弟,
二月的這場程崔聯姻大婚,有點倉促,卻又十分熱鬧,老程花了很多錢,甚至都搞的有點鋪張浪費過於排場了。
但卻讓崔家很有麵子,
而這場完美熱鬧的大婚過後,程家也更有麵子了,
程家爺倆娶了崔氏姑侄倆。
新婚的程處默很幸福,起碼武懷玉看到的是這樣,這家夥先前還想逃婚,還想跑去嶺南,結果現在大婚後,新婚夫婦卻如漆似膠,
就算是夫婦倆去親朋好友家拜訪,也都是有點過份親密了。
“我想晚點去嶺南。”程處默來武家拜訪的時候直言。
“舍不得離開了崔娘子了?”
“新婚燕爾的,確實舍不得,我想多陪陪她,她也希望我多留些時日。”程處默倒也坦誠。
懷玉笑笑,程處默也不是沒有過女人,甚至這家夥孩子都好幾個了,要不是為母守喪二十七個月,這期間不能碰女人,他的孩子估計還得添好些。
但他之前確實一直可以稱為單身貴族,因為沒娶妻,隻是納了妾收了婢養了伎。
“這感覺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妾是妾,妻是妻,”程處默也說不上哪裏不一樣,但確實不一樣。
“是不是覺得她是五姓女,就覺得哪哪都好?”
“可能有一點點關係吧,但並不全是因為那些,她確實挺好的,溫柔賢淑·····”
看他那一臉幸福的樣子,武懷玉都覺得或許應當給他另安排個職事,讓他留在長安了。
“不用,我就晚點南下就行,多陪幾天。”
“我還說一會去平康坊喝酒聽歌看舞,看你現在這樣子,不用叫你了。”
“嗯,確實沒興趣去平康坊喝花酒。”
武懷玉送走程處默夫婦後,果然獨自去了平康坊。
他倒不是去喝花酒。
是芙蕾斯塔約他見麵,知道懷玉就要離開長安下嶺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老情人芙蕾斯塔便約見一麵。
芙蕾斯塔酒肆剛重新裝修過,還把旁邊和後麵的一些地給買下擴建,如今便顯得更上檔次,地方也更寬敞,酒肆裏還新添了人,生意也更好了。
兩人在後麵的樓上會麵,
芙蕾斯塔給懷玉倒了高昌葡萄酒,然後先給他拿來賬本。
武懷玉笑道,“給你看做什麼,”
芙蕾斯塔酒肆,如今在長安便開了三家,在洛陽、鹹陽、三原、太原、幽州、揚州都還開了分號,甚至計劃要到廣州、交州去開新的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