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青走了,自然不會將八玄正碑留給外者。
晝羅沁等人心裏感激莫名,得八玄正碑,每人分得兩尊玄碑,在金仙修士盡皆離開的情況下,足以讓他們縱橫三界了。
“晝姐姐,你有什麼打算?”嚴小魚看向晝羅沁。
“李大師一走,呆在登仙山也沒什麼意思,既然李大師還有山門需要照料,我現在又孤身一人,無甚去處,便去太虛仙域,也卻李大師的一些未了之事。”晝羅沁一笑道。
“不錯,我們夫婦二人也是全憑李大師才有今天,現在得到李大師的厚賜,日後自然也要將李大師留下之物留在太玄道門鎮守山門。”武極夫婦對視一眼後笑道。
“既然你們都去了,我也湊個熱鬧。”嚴小魚聳了聳肩。
幾人回望一眼,荒冰人門已經重新合上。
鏘鏘!
無盡虛空中一道道亂流不斷地刮來,如同鋒利的刀刃一般,切割在晝狂祭出的青色大鼎之上。
此時,便是這件東烏鼎的仿製品,在接連的防禦之下,也有些吃不住勁,尤其是在護住這麼多修士的情況下。
溫雅,舒巧兒一行緊張而又新奇地看著虛空中單調枯躁,而又危機的一幕。
“狂叔,你撤下來休息一陣!”晝嫣然輕喝一聲,手掌往上一托,一張巨大的玉符懸浮至頭頂,那古樸的玉符打與一道碧玉色的符光,將所有修士都籠罩在內。
“嘶!”茫茫虛空之中,莫名的湧動著一股巨大的吸扯力,玉符打下的碧玉光芒在這巨大的吸扯力上不斷的扭曲,全賴晝嫣然勉力維持。
晝嫣然抵擋著虛空中怪力的同時,李長青幾個正閉目參修,全力恢複之前的消耗。
當晝嫣然真氣消耗過多,又輪到晝蠻,待到晝蠻撐了幾個時辰,累得氣喘噓噓地坐下時,心裏不無怨氣。
若不是帶著這麼多小輩,根本不會累到這種程度。這樣下去,沒有被虛空中的亂流弄死,恐怕自己先累死了。
這無邊虛空之中遭遇的凶險難以預測,有時需要兩個金仙修士才能聯手抵擋住空間的撕扯之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晝蠻很快發現自己吃了大虧,他混在這隊伍中保護這些與自己毫無幹係的小輩,完全沒有必要。
便是遇到那幾道大型的空間亂流,如果不是帶著這些小輩行動不便。以晝蠻的速度,完全可以避開。
晝狂,晝嫣然這兩人雖也是晝家修士,可跟李長青這人族老朽完全就是一個鼻孔出氣,反倒是把他這個老祖當成外人,一旦情況有變,第一個被當成棄子的也必然會是他晝蠻。
晝蠻端坐下來時,心思電轉,不斷分析其中利弊,暗自作下決定。
沒多久,在晝嫣然換下勞累不堪的晝狂時,晝蠻忽然間化作一道流光,脫離了人群,遁入遠處的虛空之中。
“這老家夥,竟然一個人走了!”正待閉目打座的晝狂看到晝蠻一人獨自出走,不由大罵出聲。
雙方隻是同屬烏龍古族晝家,兩者間可沒有直接的嫡親關係,晝狂罵起來毫不客氣。
“大難臨頭各自飛,他的選擇也沒有錯。”晝嫣然對於這個老祖的舉動並沒有感到絲毫驚奇和憤怒。
既然已經進入荒冰人門,都沒有什麼方向感,隻能在不斷的摸索和碰運氣中找到通往道界的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