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魚湯,顧玲咕嚕咽了口口水,同時對顧清止怨恨更深。
連幾條魚都要帶走,爹娘果然是養了一頭白眼狼。
以往吃了他那麼多條也沒啥,今日聽到有婚約便一條都舍不得留下,真是小氣。
“要我說,就不該攆顧清止走,有他在,家裏時不時能吃上野雞野兔和魚蝦,現在好了什麼都沒有了。”顧清義用筷子撥弄碗裏的幾片菜葉,滿眼的嫌棄。
顧清仁同樣不滿:“他還帶走了啞巴和瘸子!現在田裏地裏咋辦?五月就要種苞穀了,誰耕地?誰播種?
我話擺在這兒啊,要我幹也行,大哥也必須下田幹活!”
憑啥就是他一個人幹!
他又不是傻。
大哥科考當官了,快活的還不是大哥麼,跟他有啥關係。
再說了,外麵世道那麼亂,科考說不定就要停了。
顧清禮雙眼射出惡狠狠的光,恨不得將眼前的顧清仁千刀萬剮了!
顧清仁瑟縮了下,隨後挺了挺胸膛,同樣回瞪回去。
他才不怕他!
以往家裏田地是顧清止和啞巴幹,大哥讀書不下地不關他事,反正他也不下地幹活。
現在田地裏的活隻能家裏人幹,那就一個不能少!
顧清禮意識到今時不同往日,揉了揉眉心,長長籲出口氣,他不能和這群沒見識的人置氣。
等以後飛黃騰達了,第一個踹掉這群粗鄙的人。
他心裏冒出一個想法,轉而對上主位的柳荷花問道:“娘,姑姑可有留下什麼東西?”
柳荷花沒好氣的道:“留她的東西下來做什麼!晦氣嗎?”
顧清孝不解:“為啥晦氣?”
“她被人搞大了肚子,灰溜溜的回來丟我們的人,還不晦氣?”柳荷花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
顧鐺怯怯的辯解了一句:“娘,姑姑也是被賣過去的,不是她自己想去的啊。
我聽說主人根本不把仆人當人看,姑姑孤身一人在那能有什麼辦法。”
“那她不能自己尋死了結?!哪怕帶著那個孽障死在路上也好,回來讓我們在村子裏抬不起頭,被人指指點點,日子多難過。”柳荷花說的理所當然。
顧玲不滿的反駁:“我看娘用姑姑的銀子用的很開心呀,要是覺得姑姑髒,看不起姑姑,那幹脆也別用她的髒銀子!”
柳荷花噎住,沒想到平時跟著她一起罵顧紅的兩個女兒今天如此反常!
“你、你,兩個丫頭片子,早晚嫁出去!省的在家氣我!”
哎呦喂,日子越發難過,還沒一個省心的。
顧清禮看著眼前為了一口吃食爭吵不休的’家人‘,眉頭蹙起。
不行,他要找到林潤潤,從他們手上拿回姑姑唯一的遺物。
現在隻有林潤潤手上有當初定親時,姑姑給的信物了。
隻要有了信物,才能去京城找侯府,擺脫這一家子沒品行隻顧自己的人。
柳荷花還在喋喋不休:“你們嫌糊糊太稀?顧清止那邊說不定連這稀糊糊都喝不上!
等著吧,說不定沒幾天他們又回來了,到時要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
沒田沒地沒食物沒銀子,還不得餓死他們!
。您提供大神語喬喬的荒年全村吃不飽,我有空間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