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內衛上門了,直接撞開了大門,劉鈞的妻子和兒子都跑出來,劉鈞的兒子怒道:“白天我們就說過了,不知道父親的下落,你們到底要怎麼樣?”
張洪文冷笑道:“我們的士兵口渴了,想問你們家借點井水喝!”
他手一指院子裏的水井,母子二人頓時臉色大變,劉鈞妻子撲通跪下,“求求你們放過我家官人吧!”
張洪文沒有理睬她,對劉鈞兒子道:“是我們放毒逼他上來,還是他自己上來!”
劉鈞兒子萬般無奈,隻得去旁邊雜物倉庫取出一架長長的梯子,放進井裏,又找來銅鑼,在井中敲了三下。
過了好一會兒,一個蓬頭垢麵的男子從井裏爬了出來,一邊爬,一邊埋怨道:“讓你鹽放少一點,就記不住......”
他一抬頭,看見了滿院子的內衛士兵,頓時嚇得他滿臉蒼白,一動不敢動,兩名內衛士兵直接把他從井提出來。
劉鈞趴在地上磕頭求饒,“我不是高麗人,我是被他們逼的,沒有辦法!”
劉鈞的話透露出了重大情報,張洪文當即立斷道:“把他們一家人都帶回內衛!”
劉鈞的兒子拚命掙紮,不想去,張洪文狠狠一瞪眼,“帶你們回內衛是為了保護你們,留著這裏等著被人宰嗎?”
三人這才連忙出門了,上了一輛內衛馬車,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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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桓就睡在內衛,聽說抓到了劉鈞,他立刻起身親自審問。
劉鈞不敢有半點隱瞞,一五一十交代了事情經過。
事情發生在三個月前,他在幾年前曾經和一個高麗商人合夥做過生意,後來兩人分利有矛盾,便分道揚鑣了。
三個月前,這個高麗商人忽然找到他,願意以低於市場價的三成賣給他一批上好布匹,條件是要櫃票,劉鈞動心了,當時辦了三張櫃票,在臨潼縣提了貨,櫃票也給了對方。
雖然這麼近還使用櫃票讓人覺得奇怪,但看在貨物便宜的份上,劉鈞和對方成交。
但幾天後,對方又找到他,把櫃票還給他,要求用銅錢支付,劉鈞雖然嫌對方煩,但還是照辦了,他去把櫃票兌換,把八千貫錢用船裝滿給了對方。….又過了兩個月,對方又找他做生意,還是和上次一樣的條件,要他開錢票,因為上次賺了兩千貫錢,劉鈞嚐到了甜頭,便一口答應。
不料對方提出了新的合作建議,讓他搞一批舊兵甲,去日本換白銀。
“等一等!”
種桓忽然聽出一點蹊蹺之處,追問他道:“對方為什麼會讓你搞舊兵甲?你以前做過這種生意?”
劉鈞吞吞吐吐道:“我以前曾和淮西張俊做過一點生意。”
種桓冷冷道:“事關重大,我勸你老老實實說出來,不要讓我拿你兒子的一隻手一隻耳朵來威脅你。”
劉鈞臉色慘白,低下頭道:“我和張俊是同鄉,那個高麗商人找我,就是想從張俊手中高價買一批兵甲,張俊一口答應,通過我賣給了高麗商人十萬支長矛和三萬把戰刀,這筆生意我拿了兩萬貫錢,這就是我起家的本錢,我後來改做布匹生意了。”
種桓還感覺還是有問題,既然他已經不做兵甲生意了,高麗人找他還有什麼意義?這個劉鈞還是有隱瞞。”
“你若不老實交代,我們就抓不到高麗人,你還是會被他們幹掉,你繼續隱瞞是在害自己和家人,你自己要想清楚!”
種桓一針見血,一句話說到了關鍵。
劉鈞嘴唇劇烈哆嗦,他忽然跪下泣道:“我交代,我剛才說的一切都是假的,我重新交代,我不敢再隱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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