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建議,夫君每天回來後,泡上半個時辰,一個冬天下來,傷痛就不會複發了!”
“好!以後每天都泡半個時辰。”陳慶欣然答應。
陳慶又想起一事,笑道:“今年娘子發年賞了嗎?”
“怎麼會沒有?上午發過了。”
呂繡笑道:“五百宮女每人發十貫錢,宦官也一樣,然後女侍衛和乳娘都是五十貫,還有親兵以及莊園管事們,每人二十貫。”
“說到莊園,我們開春後可以去遊玩兩天,本來答應帶你們去泉州,現在隻能去莊園補償一下了。”
大家都鴉雀無聲,陳慶笑問道:“怎麼了,不想去莊園了?”
呂繡笑道:“主要是夫君這個補償太沒有誠意了,去不了福建路,就去莊園玩兩天,這個補償配不上啊!”
“好!我答應大家,明年秋天,我們坐船去江南路,那時丹灞水道應該開通了,可以直接坐船到襄陽,再換大船。”
湯池裏頓時一片歡呼。
陳慶卻苦笑不已,雖然許了諾言,但能不能兌現,他自己都不知道。
除夕的下午沒有什麼事,家家戶戶都準備年夜飯,所有的店鋪幾乎都關了,街上已經沒有人。
陳慶也難得如此閑暇,他坐在書房裏詢問長子陳冀的讀書情況。
陳冀在太學農學院讀書一個多月了,身份隱瞞得很好,因為他姓呂,很多人都猜測他是呂家子弟,陳冀也不否認不過太學生們都很年輕,不懂人情世故,對官宦子弟都沒有放在心上,陳冀在太學裏也有了兩個同窗好友。
“他們叫什麼名字?哪裏人?父母做什麼的?”
陳冀有點緊張問道:“父王要調查他們嗎?”
陳慶搖搖頭,“我就隨口問一問,你的安全是內衛負責,我沒有那麼多精力。”
陳冀放下心道:“他們二人一個叫姚雷,一個叫方解東,都是關中人,姚雷的父親是鄭縣縣丞姚長雲,方解東的祖父是鳳翔府府學的首席教授。”
陳慶笑道:“首席教授的孫子居然學農,沒有去國子學,很讓人驚訝啊!”
“他祖父比較開明,一直認為民以食為天,糧食比什麼都重要,所以讓孫子來學農。”
“不錯,一個老儒生有這樣的想法,也難能可貴了!”
“我讓你關心琉璃房中的土豆長勢,這段時間看了嗎?”
“孩兒每天都去看,昨天回來前還專門去看了看,長勢很不錯,楊教授說下麵已經結了很多小土豆,可惜我沒有看到。”
陳冀想起一事,連忙道:“開春後,我們八十名農學生要去鳳翔種地一個月,孩兒也想去!”
“當然要去!”
陳慶微微笑道:“你要明白,其實為父並不是讓你去學農!”
陳冀沉思片刻道:“父親是讓孩兒去憫農!”
陳慶點了點頭,“不知農者之艱辛,就不會明白天下社稷之難,為父打下一個江山不易,但要維護這個江山更不易,需要你和你的子孫們一代代去維護它。”
“父親教誨,孩兒銘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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