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外麵,晁清已等候多時,這時,吏部司的官員帶著餘壽走過來。
“晁參軍,他來了!”
晁清點點頭笑道:“多謝,你去忙吧!”
吏部司的官員走了,晁清看了餘壽一眼,問道:“你就是汴梁士子餘壽!”
“正是在下!”
“你跟我走,殿下要見你。”
餘壽默默點點頭,晁清見一點都不驚訝,好像在意料之中,他心中反而奇怪了。
他並不知道餘壽是什麼人,更不知道殿下為什麼要見他?
猶豫一下,晁清忍不住問他,“殿下為什麼要見你?”
餘壽隻是笑了笑,卻沒有回答他,晁清立刻醒悟,有些事情自己不能多問,這是原則,連殿下都沒有告訴他,就說明他不該知道。
他立刻沉默下來,帶著餘壽來到陳慶官房前,“殿下,他來了!”
“請進來!”
餘壽走進官房,躬身施禮道:“學生餘壽參見殿下!”
陳慶看了晁清一眼,晁清立刻退下去,關上了門。
“請坐!”陳慶一擺手笑道。
餘壽有些不安地坐下,陳慶笑問道:“令尊身體好嗎?”
“多謝殿下關心,家父身體尚好,他讓我代他向殿下問好。”
“也多謝你父親的關心!”
陳慶又笑問道:“你怎麼改姓餘?”
“回稟殿下,學生祖父原本姓餘,後來跟隨繼父姓徐,學生是回歸祖姓。”
“原來如此!”
陳慶又笑道:“這次科舉雖然是我和你父親有協議,但你也不要有壓力,你考中七十一名是你自身實力所致,我還沒有來得及通知主考官。”
餘壽沉默片刻道:“但學生事先做過對策題。”
陳慶微微笑道:“那你就不知道了,胡雲是向你父親請教恢複汴梁興盛的辦法,這可不算泄題,隻能說你運氣很不錯,正好押中了。
而且這道對策題京兆府學的士子都做過,他們有四百多人參加科舉,但隻有三人考中進士,你說這和泄題有關係嗎?還是靠自身的水平,你肯定向自己父親請教過,府學士子們也同樣得到他們教授指點,但結果卻不同。
其實押中這道題的士子可不是少數,可以說一半以上都押中了,畢竟這是去年發生的最重要事件,大家怎麼能不準備?可最後你卻被主考官錄取,你想想其中原因。”
餘壽歎了口氣,“是卑職父親見識比他們高明。”
“是你得到自己父親這樣的名師指點。”
餘壽連忙起身行禮,“學生明白了,感謝殿下開導。”
陳慶笑了笑又道:“尉遲縣不久前發生了一些事情,人事有變動,原來的縣尉升為知縣,縣尉之位就空出來了,你出任尉遲縣尉之職,沒有問題吧!”
“感謝殿下的栽培!”
“你初涉仕途,可能經驗不足,你可以帶兩名幕僚上任。”
“回稟殿下,這次和學生住一間客房的士子是來自簡州的十年老文吏,和卑職關係很好,他考明經科沒有考上,願意跟隨學生一起去上任,不知道卑職能否任命他為押司?”
“一般是當幕僚,不過我可以特準,十年老文吏,資格夠了。”
餘壽大喜,再次行禮感謝。
陳慶淡淡一笑問道:“尉遲縣的徐武你認識嗎?”
餘壽想了想道:“學生知道此人,但從未見過他,父親也沒有給我提及他。”
“這樣最好,和他劃清界線,對你有好處。”
餘壽一頭霧水,還是躬身道:“學生記住了!”
陳慶拉了一下繩子,很快晁清走了進來,“請殿下吩咐!”
陳慶指指餘壽,“帶這位新科進士去找蔣參事,他會安排好!”.伍2⓪.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