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中午,楊元清親自率領五千軍隊和百艘大船趕到了嶽州北岸,種桓歎了口氣,這陣勢把鹽販子都嚇跑了。
無奈,他隻得帶人上了船,大船浩浩蕩蕩向巴陵縣駛去。
扈功深一腳淺一腳向州衙奔去,進門便帶著哭腔喊道:“知州,大事不妙!”
王匡坐在桌前喝茶,冷靜得令人可怕,“你在瞎嚷嚷什麼嗎?”
“陸敬.....被抓了,百艘戰船正向....正向縣城駛來,來抓我們了。”
“陸敬犯什麼事了,為什麼會被抓?”王匡依舊冷靜地問道。
扈功呆了一下,瞪大眼睛道:“我們一起販賣私鹽,你不想認帳呢?”
“混帳!”
王匡狠狠一拍桌子怒斥道:“誰跟你賣私鹽了,我堂堂的一州知事,會販賣私鹽?你敢對我血口噴人,來人!把他給我扔出去。”
扈功氣得渾身發抖,指著王匡道:“好....好,你現在不認帳了,你以為我沒有證據?”
幾名手下衝上來,架著扈功向外走,扈功大喊道:“我有你的證據,你兒子也是私鹽販子,以為我不知道嗎?”
“給我打出去!”
扈功被架出去了,王匡一陣心煩意亂,他立刻喝令道:“回府!”WwW.com
王匡的官宅就在州衙背後,直接從州衙內就能回府,他帶著幾名隨從匆匆返回後宅,迎麵遇到了管家,他急問道:“二郎到哪裏去了?”
“好像今天一早去鄂州送貨去了!”
“哎呀!”
王匡急得一跺腳,管家愣住道:“老爺,怎麼了?”
王匡連忙對管家道:“你帶一百兩銀子趕去鄂州,一定要找到二郎,找到他就帶他去臨安,千萬不要回來了,軍隊來稽查私鹽了,可能會出大事。”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管家急匆匆走了。
王匡有兩個兒子,長子在臨安太學讀書,次子被他帶在身邊,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的次子也參與販賣私鹽,而且成了嶽州最大的私鹽販子。
王匡自己沒有證據,但他兒子會牽累到他,隻要把兒子送走,扈功再怎麼指證,他可以一概否認。
.......
五千軍隊迅速控製了巴陵縣,種桓按照陸敬的供詞,開始在城內抓人,主要是州衙的小吏參與比較多,還有私鹽販子。
還有司馬扈功和知州王匡,扈功證據確鑿,搜查到的私鹽文書中有他的簽字畫押,但王匡隻有指證,沒有確鑿證據,不過他兒子參與販賣私鹽,憑這一點,王匡的烏紗帽就戴不住了。
但城內搜了半天,卻沒有發現扈功的影子。
從他家裏翻得亂七八糟的衣箱和幾塊遺落的碎銀子,便知道扈功潛逃了。
碼頭上,秦曠明帶著幾名內衛士兵正在監視一群上船的百姓。
秦曠明忽然看見一個穿紅裙的矮胖女人有點異樣,別人女人都盡量離男人遠一點,這矮胖女人卻相反,哪裏男人多,她就往哪裏擠,她戴著花頭巾,頭巾遮住了臉,關鍵她拎的包裹很重,她有點拎不動的樣子。
秦曠明走上前,一把接過她的大包裹笑道:“大姐,我來幫你拎吧!”
不料手一沉,包裹落地,太沉重了,起碼有數十斤,‘當啷!’一聲金屬聲響,從縫隙看去,裏麵全是白花花的銀錠。
那女人措不及防,包裹一下子被人拎了過去,她頓時驚慌失措,轉身要跑,卻被秦曠明抓住了胳膊,一把扯去她的頭巾,她的臉頓時暴露出來。
周圍人一陣大笑,這女人塗脂抹粉,嘴塗得血紅,那眉眼卻分明是個男人,還有胡子沒有來得及剃掉。
“放開我!”偽女子拚命掙紮,可惜他的聲音也是男人。
秦曠明冷冷道:“扈司馬打扮成這個模樣,不覺得有失體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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