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金庫!”
種桓有些不滿道:“雍王要用他們的財富來彌補鹽稅損失,金庫最重要!”
鄧金山撓撓頭道:“金庫也看過了,但好像錢不多,隻有幾萬貫,白銀黃金都沒有見到,估計他藏在某個山洞了,我馬上安排士兵搜查。”
種桓搖搖頭道:“張泰做鹽梟二十年,就沒有官府來收拾他過,他根本沒有必要藏在什麼山洞裏,他的財富不可能在島上,一定在外麵。”
種桓想了想又問道:“有沒有搜過他的身,發現什麼沒有?”
“有!”
一名士兵將一本厚厚書遞給種桓,種桓接過,竟然是王安石的《三經新義》,用絲帶捆紮著,這本書種桓非常熟悉,幾乎都快背下來了,一入手他就知道不對,重量不對。
他解開絲帶,翻開書,裏麵果然是空的,放著一隻木匣子,打開木箱子,裏麵有半塊玉,還有一張寶記櫃坊的收存證書,再仔細看一眼,竟然是臨安寶記櫃坊的收存證書。
這就類似於後世的存折,半個玉就是密碼,這家夥很狡猾啊!把自己的財富居然存在臨安。
鄧金山連忙道:“卑職再好好審問他,看他別處是否還有藏有財富?”
種桓點點頭,“你告訴他,如果他老老實實交代,我會留他一個全屍,並且若他們父子四人合葬,如果他還不肯交代,那就隨便你了!”
“卑職明白,卑職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
.......
傍晚時分,被千萬隻螞蟻啃得萬蟻蝕心的張泰終於交代了。
狡兔三窟,他的財產藏三處,本島一處,這是最少的,家鄉鄱陽縣家族祠堂內藏了一份,有十幾萬貫錢。
最多的財富存放在臨安寶記櫃坊的倉庫內,他是寶記櫃坊的第二大客戶,租了三座倉庫至於存放了多少財富,他也不記得了,取錢憑證就是匣子裏的寶記櫃坊收存證書和半塊玉。
次日中午,鄧金山從鄱陽縣傳來消息,找到了藏在家族祠堂內的銅錢,一共十五萬貫。
種桓隨即下令將張泰穿心處死,將他父子四人的屍體埋葬在一起。
兩天後,從江陵府駛來的數百艘三千石貨船抵達了長山島,開始運送大量財物回江陵。
........
內衛騎兵從長沙撤退後,鹽販子王從霖卻沒有急於返回長沙,他擔心內衛是欲擒故縱,便一直耐心等候。
第十天,他接到長子的信件,信中說,內衛過來並非是查私鹽,而是來抓捕朝廷安插在荊南南路的探子。
王從霖長長鬆了口氣,他也覺得不太對,如果來查私鹽,怎麼可能用騎兵?
王從霖隨即收拾行裝,帶著兩名小妾起身返回長沙。
但他的畫舫離開湘江不久,三艘戰船就將他包圍。
“老爺,他們是什麼船?”兩名小妾嚇得驚慌失措。
“不要慌,穩住!沒有什麼大事?”
王從霖強作鎮靜,安撫兩名小妾。
可當十幾名內衛士兵跳上畫舫,衝到他麵前時,王從霖頓時嚇得癱倒在地,滿臉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三天後,內衛在長沙縣公開處斬了王從霖滿門三十餘口,沒收全部財產,包括潭州通判、縣丞、縣尉以及押司文吏等等十幾名官吏也一並被抓捕。
緊接著,內衛在衡州、邵州、永州、道州、全州、郴州、靖州、沅州、武岡軍、桂陽監等地展開全麵抓捕,除了永州和郴州的鹽販子跑掉外,其他各種鹽販子全部被抓捕,以最嚴厲的滿門抄斬,沒收全部財產方式進行鎮壓,所涉及官員也一律抓捕。
內衛雷厲風行地打擊了鹽梟和私鹽販子,此後十年間,荊湖南路再也沒有私鹽出現,另外兩個鹽梟也嚇得退出荊湖南路,不再涉足。
但這隻是打擊私鹽行動的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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