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廣告紙,就是一個大千世界。
陳慶的目光落在田宅廣告上,“旺鋪出租,修仁坊修仁道老槐樹旁,一問便知。”
陳慶忽然想到,應該給每座房宅編一個門牌號碼,否則真還不好找。
“兩畝大院出售,兩千五百貫,仁壽坊趙狀元巷劉宅。”
陳慶對這一則廣告很感興趣,仁壽坊的地段不錯,緊靠西城大瓦子,算是中等偏上一點的地段,隻要兩千五百貫,講講價兩千二三能拿到,畝價也就一千貫出頭,這樣看起來,地價也不算貴啊!
呂繡笑道:“夫君是不是覺得趙狀元巷這家兩畝院不貴?”
“對!仁壽坊是很不錯的地段,每畝才一千貫出頭,是不貴啊!難道有什麼原因嗎?”
呂繡搖搖頭道:“這座院子已經刊登好幾次了,最初是八千貫,後來降到五千貫,現在又打對折,我師父也覺得很便宜,特地跑去看了,結果她回來說,那是座凶宅,連續三任主人都死在房內,第一任在寢房被入室盜賊所殺,第二任失足落井淹死,第三任生意被騙上吊自縊,院子就是第三任主人的兒子在賣。”喵喵尒説
“難怪這麼便宜,那仁壽坊的正常價格是多少?”
呂繡清一清喉嚨笑道:“仁壽坊的房子價格要看麵積,要看房子新舊,比如都算七成新吧!一畝以下大概畝價兩千貫錢,兩間半屋帶小院占地三分地那種最便宜,三四百貫錢就能買到。
一旦到了五分地,可以修六間屋那就要一千貫了,一畝以上包括三畝,畝價五千貫,三畝以上畝價八千貫,那就是宅子了,宅子最貴,京兆五畝以上的宅子很少能買到。”
“啊!”
陳慶驚歎道:“想不到娘子也是房宅行家啊!”
“那是!”
呂繡得意洋洋道:“我們每天都在研究,不成行家都難,不光是我,你那幾個女人也一樣,真正的行家是我師父,她已經買下五套院子,新南城那邊還有一塊三畝的旺鋪土地,她說貧民區房子不能買,沒有賺頭,買城外官道旁的三畝小宅,明年就要翻倍,她手中握有三座東城外的小宅,其中一座是五畝宅。”
陳慶有點無語了,李清照居然成了炒房客。
半晌,陳慶道:“你師父哪來這麼多錢?”
“賣房賺的唄!我們來京兆後開了兩家易安茶館,我和師父一人一半份子,後來我把東大街的茶館份子全部讓給她了,去年把她茶館賣了,三畝地賣了三萬貫,她就用這三萬貫為本錢,全部投入房產。”
陳慶點點頭笑道:“我沒猜錯的話,新南城的三畝店鋪土地也是娘子賣給她的,對吧!”
呂繡歎口氣道:“我本來說送給她的,她不幹,然後按照畝價三千貫成交,當時市價是五千貫,就稍微便宜一點,但現在已經漲到每畝一萬貫了!”
呂繡怕丈夫生氣,又連忙道:“我師父沒有子女,她說自己百年後,所有財產一分為二,一半留給我和巧雲,一半分給跟隨她多年的侍女。”
陳慶苦笑一聲道:“娘子不用解釋,我當然不會生你師父的氣,我隻是覺得她的精力都買房賣房去了,哪有時間寫詩填詞?”
“這也是她的樂趣吧!她窮怕了。”
原來如此,陳慶點了點頭,“好吧!你們盡管去研究房產,我估計你們也都跟著師父投了不少,不用告訴我,莪懶得過問。”
呂繡大喜,轉身就走,“我給她們說去,夫君不幹涉我們買房!”
“等一等!”
陳慶喊住呂繡問道:“娘子投了多少錢買房宅?”
呂繡比出兩根指頭,嘻嘻一笑,“二十萬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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