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徐成低聲道:“那個女人很有可能是高麗人,我們正和高麗發生戰爭,他們下手的可能性極大。”
種桓搖搖頭道:“我告訴你為什麼不是高麗人,那些人蓄謀加上策劃,至少要半年以上,還有這個胡鎮至少一年半以前就為他們效忠,如果他們是高麗人,姚開山不會不知道,更不會替他們隱瞞,所以我可以肯定他們不是高麗人。“
徐成眉頭一皺,“那會是哪裏人?”
“都有可能,黨項餘孽,金國餘孽、吐蕃人、西遼人、南詔人、日本人,交趾人、甚至某幾戶被滅的豪門人家,隱忍多年,臥薪嚐膽,訓練出一批刺客,所以憑幾句聽不懂的話,很難斷定他們是哪裏人?不過呢.......”
“不過什麼?”徐成和幾名內衛將領急問道。
種桓澹澹道:“不過我個人更傾向於倭國人!”
“將軍,為什麼會是倭國人?”
種桓緩緩道:“我們在洛陽抓到那三個倭國學生後,就沒有下文了,我就知道,那三個倭國人隻是露出水麵的一片水草,有嗎?”
三名倭國探子一直是種桓心中的一根刺,審問後才知道,他們真是三名倭國學生,在洛陽國子學讀書,兼替本國收集情報,每個一兩個月,會有人上門來取情報,對方是誰?三名倭國學生都一無所知,隻知道憑一塊牌子,他們就要把各種情報交給對方。
說白了,三個倭國留學生就是一個情報中轉站,真正的倭國情報探子他們一無所知。
其實從刺殺桉一發生,種桓便立刻想到了倭國,但他沒有證據,不能貿然下結論,但他一直把倭國情報探子視為一個極大的隱患。
“將軍,我們下一步該從何入手?”徐成又問道。
種桓歎了口氣,“我先去請示陛下,了解一下陛下的態度。”
............
此時,陳慶關注的並不是刺殺桉,而是水患,今天雨水太多,所有河水暴漲,大片農田被淹,關中今年糧食減產是必然了。
但現在的危險之處並不是農田,而是建章縣,原來的漢長安城。
當年的漢長安城就是因為地勢低窪,排水不暢,很容易生內澇,隋朝才另尋找新地修建大興城,也就是長安城。
關中這幾十年氣候都比較偏幹冷,所以漢長安城也沒有感覺到什麼危機,但今年不一樣,霸水暴漲,加上本身的積水,建章縣已經被淹了。
現在最擔心的是渭水暴漲,一旦渭水決堤,建章縣將遭遇滅頂之災,幾十萬人口啊!
陳慶正和相國們聚在一起,商議治水之策。
工部尚書張元朗就是治水出身,有著極為豐富的治水經驗,他對眾人道:“看現在的趨勢,暴雨還要下,卑職去渭水考察過,渭水最多隻能堅持兩天,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泄洪,為渭水水位降下來,再不炸開大堤泄洪,建章縣就危險了。”
陳慶緩緩道:”泄洪可以,但要往哪裏放?”
張元朗用木杆指著地圖道:“關中的地形是兩邊高,中間低,向南或者向北泄洪都可以,微臣考察過渭河兩岸,有兩個地方可以考慮為泄洪之處,一處是鹹陽和興平縣之間的蔣家窪,那邊地勢低窪,全是農田,隻有一座村莊,村莊還在高處,可以形成一大片湖水,我們不用搬遷百姓,隻是需要賠償農田。
另一處泄洪地是在臨潼縣和渭南縣之間,但這邊有三個鎮和十幾座村莊,需要搬遷幾千戶人家,時間上恐怕也來不及,所以微臣偏向於蔣家窪泄洪。“
陳慶點點頭道:“與其我們在這裏閉門造車,不如去實地看看,看看渭河和建章縣目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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