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騷亂之時,看熱鬧的人群中也有不是普通人的,比如說張載。他的兄長就是雄州軍副將,是孫又將軍手下一名戰將。依仗著這個身份,他並不怕什麼官兵。眼見王杵說的熱鬧,他就站了出來道:“我是張載,家兄是雄州軍副將,我就是過來看一個熱鬧,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問,還請放我離開。”
按說這個叫張載的提出的要求並不過份。先不說他的確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就說老話講的,不看僧麵還看佛麵呢,就衝著其兄長就在雄州軍任職這一條,放了他也沒有什麼。
對於這一點,孫又是認同的,他便小聲的對一旁的王杵說道:“這個人的兄長叫張哉,是我們雄州軍中的一位偏將,作戰勇猛,曾與遼人打過仗,立過功,你看是不是...”
“是什麼?我們做事要一視同仁。把他放了,其它人怎麼看?如果他們也找來人說情,那是不是都要放了?不行,全部都抓起來,一個也不能讓他們跑了。誰敢違抗,軍法從事。”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王杵的目光還特意向著孫又身上打量了一下。
似乎就是在說,你最好老實的聽話,不然的話,把你也要給抓起來。
張載有個兄長是雄州軍的偏將,這是好事呀。此人是官,一定家資豐厚,這樣的人正是他此行要斂財的目標人物,王杵又怎麼可能會同意放人呢?
他這般一說,督察隊員
們馬上就衝了過去,第一個就把張載給按在了地上。看他不老實的時候,一名督察隊員還給他後背來了那麼一下子,當即鮮血就從其後背上流了出來。
“你們...”眼看著督察隊員們如此凶狠,一旁跟著的雄州兵們一個個不幹了,其中有脾氣不好的,甚至已經將手按在了佩刀之上。
這個張載,他們中有不少人是認識的,張家就有兩兄弟,關係極好。即便是這個張載也是當過兵的,隻是因為受了傷,退出了軍伍而已。且張哉這個做兄長的,極為愛護自己的親弟弟,這一點,不少的雄州兵也是知曉的。
現在有人當著他們的麵,打了張載,看樣子還要給抓起來,做為雄州兵的一員,他們當然不能幹看著。
孫又這一會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這個王杵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那現在還沒有打仗呢,若是真打起仗來,指不定還會出什麼妖蛾子,那個時候他要怎麼辦?
就在孫又還在心中考慮著這個問題的時候,王杵看到有不少的雄州兵正眼中怒火看向自己,他倒是先發起了火來。“幹什麼?幹什麼?你們一個個這樣看我做什麼?還想要造反不成嗎?哼!我看你們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怕是也聽信了剛才那些話,想要投降龍軍吧。即是這樣,那就通通抓起來,好好調查一下再說。”
依仗著手中有點權力,這一會王杵是誰都不怕
。
他還巴不得反抗之人越多才好,這樣他就可以借機拿到更多的保證金了。至於說這樣做,會不會真把雄州兵給逼反了,他是決然不會相信地。
他們可是宋人,是趙宋之兵,怎麼可能因為受點委屈就真的投降呢?
再說了,就算是有個別人有這樣的想法,於大局也是無礙的。就算是城中的百姓也不會答應嘛。將士就應該是保家衛國,而不是打起仗來就投降,那樣朝廷會追責,百姓也會拋棄他們,這個後果誰也承受不了。
王杵自以為是般的想著,卻忘記了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這一次他們的對手不再是遼國,那個入了宋境就燒殺搶掠之人。這一次的對手可是龍帝國,是比他們趙宋還要愛護漢人百姓的存在。
現場之上,孫又聽到王杵說要把自己這邊的士兵都抓了,他是張大著嘴巴,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個王杵是幹什麼吃的,他不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麼嗎?
你隻是督軍而已,打仗的時候如果有人後退,有人膽小怕事想要逃跑,你可以對其施行軍法。但在未開啟大戰之前,你們也就是普通一兵好吧,怎麼可以見誰抓誰?
是誰給你這樣的權力?
“王杵,你要做什麼?這些人都是我的親兵,戰場之上殺敵從不含糊,你要抓他們做什麼?”孫又成功的被激怒,看向王杵的時候,眼中全是怒意。
“怎麼著,孫又將軍,你想幹什麼?不服氣
了是嗎?不要忘記,我是王信大將軍親自派來的,我有權力督察雄州城內的一切,便是你不聽話,也一樣可以把你給抓了,你明白嗎?”
做為曾經王信的親兵,王杵同樣是上過戰場之人,他怎麼可能會因為孫又的幾句喝斥就害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