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難道自己的這個侄兒聽說了盧思俏美貌之事,這就想要插一杠子不成嗎?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比身份和地位,他還真爭搶不過這位未來的大遼皇帝。
即便就是在盧思俏那裏,如果一定要讓她去選的話,她也會選大遼儲君,而不會選自己這個已經要失勢的曾經皇子吧。
這一會,耶律吳哥心中產生出了數種想法,但他並不知道,他想錯了。
盧思俏是很漂亮,也傾國傾城。但相比於熱衷權勢的耶律洪基而言,他還不至於為了一個女人與自己的皇叔反目成仇。
他雖然是未來的遼國皇帝不假,可這不是未來之事嗎?
若是現在,有些事情做得太過火的話,難免會引來非議,這對於他是不是能夠順利地繼承皇位還是有很大影響。
為了一個女人,搭上自己的前程,這樣的事做了可不是那麼的劃算。
但耶律洪基還是來了,為的也的確是盧思俏的事情。所不同的是,他雖然也是要來攪了四皇叔的好事,但他為的就是遼國的安危著想。
“四皇叔,侄兒怕是要在您手中搶人了,這個女人不能動,還是應該先放了的好。就繼續關在驛館之中吧,至於接下來要怎麼辦,還是要交由陛下來發落。”
打量了盧思俏一番之後,耶律洪基開口了,說出了一段讓耶律吳哥有些聽不懂的話來。
他以為對方是來搶人的,可現在看,似乎並不是如此,不由就
是一臉好奇的問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直跟隨在耶律洪基身後的張儉,此時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這就上前半步道:“我們剛剛收到消息,這個女人與宋國的武吉侯關係非淺。對方也傳過話來,說是誰動了這個女人,武吉侯就會向我遼國開戰,還是不死不休的那一種,所以...”
所以什麼,張儉沒有再說,但耶律吳哥卻是聽懂了。
那就是遼國不想與武吉侯開戰,那盧思俏的安全就要受到保證。至少在沒有弄清事情的真偽之前,這個女人是不能動了。
“武吉侯,蘇石嗎?難道我們大遼富有天下,人才濟濟,真會受到一個侯爵的威脅?”耶律吳哥十分不爽地說著。
“當然不是怕了他的威脅,但有些事情不調查清楚了就去做,惹來無端的麻煩終是沒有必要嘛。女人而已,天下之大,什麼樣的找不到,您說呢惕隱大人。當然,若是惕隱大人可以保證帶兵滅了武吉侯,那這個女人要如何處置,便全由您說了算。”
張儉皮笑肉不笑地回應著。
對方和自己一起出使周軍,曾答應自己,拿下了盧思俏之後,就會保證自己重回三司使之職。可等他們一行人回到了上京之後,人家卻是隻字不提這件事情。
為此,張儉還曾拿著拜帖上門,卻連大門都沒能進,就被擋在了外麵。
這自然讓張儉十分的不爽。現在有機會可以報複一下,他
是當仁不讓。
聽到說讓自己領兵與蘇石開戰,耶律吳哥頓時就蔫了。開什麼玩笑,遼國幾次出兵,換將都不知道換了幾人,有一個在蘇石手中占了便宜的嗎?
那些長年行伍的老將都不行,他不過是出身好,不學無術的老皇子罷了,拿什麼去勝蘇石?
遼國不像是宋國,有表現厲害些的武將,會忌憚,會壓抑。他們一旦有了厲害的武將就會讓其去幫著開疆拓土。
所以說,遼國能夠領兵的將軍都是有些真材實料的人。但就是他們都不是蘇石的對手,自己憑什麼?
真想不到,盧思俏竟然是蘇石的女人。
想到這一點,耶律吳哥就有些氣餒。早知道這樣的話,他費這些工夫圖什麼呀。
耶律吳哥不說話了,耶律洪基便代替其開了口,向著被綁得結實的盧思俏說道:“盧姑娘,之前的事情想來是一個誤會。你也放心,接下來你在驛館之中是不會有人在來尋你的麻煩了。”
僅僅隻是象征性的說了這麼一句,便是連倒在地上的那些遼兵屍體和喬雲天的屍體都沒有去看,耶律洪基這就向著其它遼兵說道:“所有人,聽本王命令,退出驛館,以後這裏的安全由本王派人來維護。”
一句話,耶律洪基就接手了驛館的防護。可以想見,在沒有決定怎麼處理盧思俏的問題之前,她暫時都是安全的。
當然,逃是不用去想了,即是讓未來的遼國皇帝給盯上
了,如果還能逃得出去,豈不是當著所有遼人的麵,打了他一巴掌,這個臉,耶律洪基可是丟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