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將身子座正,好一會,那種眩暈之感這才消失不見。
感覺到好受一些了,趙禎又伸手拿過一道奏折批閱起來。雖然說他疑心病很重,不是很相信人,一些決策上也容易被文臣們所裹脅,但趙禎一生還是很勤奮的。
若不是耳根子軟,心性太過於仁慈,怕是他還可以闖出比曆史中更大的成績與名頭。
再說蘇石乘著馬車剛到皇宮門口,就見張茂則已然帶著一些太監在這裏等候於他。
出行一年,再次見麵的時候,兩人未有太多的寒暄,張茂則直截了當地向蘇石說明,“武吉侯,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不如回府中好好歇上一陣,皇宮還是不要進了的好。”
雖說是勸阻,但態度卻是十分的堅定。
蘇石是聰明人,自然從這些話中聽出了其它的意思,這也就是臉現苦笑道:“張中官,官家不想見我?”
“這陣子外事太多,皇宮中也並不安全,陛下有旨,非旨不得入宮,還請武吉侯見諒。”張茂則麵色嚴肅而道。便是連蘇石借說話之機,遞來的一遝工業票據都是視而不見,沒有伸手接過的意思。
這可是工業票據,憑此可以在華夏商店中買到很多的稀罕之物。
朝中不知多少大臣想要,汴梁城中不知多少權貴眼紅此物,
可是張茂則卻沒有接過的意思。
從這一點上,蘇石就知道,這件事情是通融不得了。
蘇石原本還想著,見不到官家,可以去見荊王。他要請令前往北境,在他來看,隻要自己出馬,解決周軍的事情並不會太過困難。
盧思俏是知道自己手段與厲害,相信她不會與自己為敵。
縱然真要手下見真章,蘇石也不會害怕。且由他領兵的話,他就可以完全的保障住盧思俏的安全,也唯此,他才是最為放心。
可現在,連官家,連荊王都見不到,何談領兵之事。
雖然心中焦急,但蘇石也無法硬闖皇宮。真要這樣做了,那就與造反無異,如此,便是他立下再多功勞,有此大錯也是罪無可恕。
想到自己入不了宮,還可以找龐籍入宮代為去見荊王,蘇石就點點頭道:“即是如此,本侯回府便是。”
蘇石的馬隊離開,一直到目送其遠離之後,張茂則這才鬆了一口氣。攔蘇石的道,那是需要一定魄力的,畢竟此人的火爆脾氣,早已經被很多人領略,萬一要是腦子抽筋了,誰知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你們都記住了,官家有令,非旨武吉侯不得入宮,誰若是看不住,小心你們頭上的腦袋。”向著守宮門的禁軍扔下了這句話後,張茂則這才帶著一眾小太監轉身向深宮中走去。
嶽思靈不過是剛回到天佑胡同,供蘇石休息的廂房還沒有重新打掃完,就
見到蘇石回來了。
急急迎上前來道:“少爺,不是說入宮了嗎?”
“哎,別提了,誰都不想見我。”蘇石搖了搖頭,也說不出來是應不應該生氣。
“少爺莫急,要靈兒說,還是少爺太有能力,官家擔心少爺會立下更多的功勞。”嶽思靈笑著便走上前來,接過了蘇石的白衣外袍。
蘇石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他真沒有造反的心思,當皇帝多累呀。
蘇石隻想逍遙人生,輔佐一位名君再現漢人盛世而已。
但他是這樣想的,說出去又有幾人會信呢?
如果一個人有能力,誰又想頭上再多出一個婆婆來壓製自己?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見不到官家和趙曦,蘇石也隻能去想其它的辦法。比如說等吃過了晚飯之後,他準備去一趟龐府,商量一下解決之道。
所謂計劃沒有變化快,就在晚飯之前,蘇石又收到了一條新消息,盧思俏竟然出現在了遼國上京城。
周軍與遼國達成暫時合作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得明白。
至於說,達成合作的過程,以及雙方需要付出的條件等等,這就屬於絕對的機密,所知之人甚少。
就像是盧思俏竟然以自己為質,為了獲得遼國支持,甘願入遼國都城上京城的事情,知道的人就極少,便是連負責在暗中監視著周軍的飛鷹中隊都沒有發現。
當初盧思俏和喬雲天離開的時候,是在天明時分,直接入了遼人的使
者隊伍之中,這才沒有被人發現。
即便是盧思俏到了上京城的時候,也在遼人的安排下,深入簡出。若非是梅陽不小心看到了盧思俏,認出了此人的身份,怕是蘇石現在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