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死了,不再是受傷,這似乎也預示著有人要失去了耐心。
雖然說他很想趕到蘇州城,怒斥蘇石一番好好出出氣,可是這一切相比於自己的小命而言,還是後者更為重要。
“撤,回汴梁。”
事到如今,朱海也是不得不放棄了前進的打算。聽到他的這個命令,其它隨行人員都長長鬆了一口氣,他們知道小命算是撿回來了。
就在朱海向後撤的時候,剛升為了銅衛使的孟有德也帶著一行人由汴梁城出發,奔向著蘇州城而來。
孟有德還未動身,蘇石就已經知道了陳琳的一些決定,他知道對方還是沒有完全的妥協,但這已經算是不錯的結果。
畢竟,密諜司的使命擺在那裏,即然讓他們抓到了白蓮的聖子,那就絕對不會輕易的給放了,不然的話,上上下下陳琳都沒有辦法交待。
但同樣,密諜司的這些舉動,已經證明了一點,那就是葉冷嬋的確是在他們的手中,而做出這件事情的人,極大可能就是現在還被扣押在自己手中的連鐵心。
想到若不是這個連鐵心,也不會有這些糟心事,蘇石便決定親自去教訓教訓這個人。
坐著輪椅,蘇石來到了府中後院的地窖。
連鐵心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合眼睡覺。
此時早已經是雙眼通紅,可即便是在困,每當他想閉眼休息一會的時候,就會有人在他們的身邊敲響銅鑼,將他震得雙耳失聰,這還如何入睡。
蘇石就是在熬鷹,用著這樣的方式在摧殘著連鐵心的意誌。
坐著輪椅的蘇石出現時,連鐵心看到他,盡管全身帶著腳鐐手銬,但還是奮力掙紮地前行了一步,大聲吼著,“武吉侯,你敢這樣對待於我,這就是濫用私刑,我們密諜司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怎麼個不放過。還是你認為,我抓了你,又放了你的手下,難道不知道密諜司會報複我?但本侯就這樣做了,又如何?”
麵對著階下之囚,蘇石聲音發冷般的說著。
這個連鐵心是一個漢子,至少折磨了這麼長時間,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但那又怎麼樣?
縱然他什麼也不說,陳琳的一些做法已經證明了一切不是嗎?
還有,階下囚就是階下囚,即是落到自己手中,蘇石就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人可以活著,但一定會成為廢人。
“連鐵心,本侯不知道你背後做了什麼事情,或許你認為你立下了不小的功勞。但本侯就問你一句話,縱然你立下的功勞再大,如果你成為了一個廢人,手腳盡斷之下,那你還有多少的利用價值?”
“或是說,在弱肉強食的密諜司之中,你還有什麼生存的空間呢?”
“嗬嗬,你可以什麼都不說,因為本侯應該知道的早已經知道,也不需要聽你說什麼了。但你記住,你成功地惹怒了本侯,從現在開始,你的餘生都會非常的悲慘,你會後悔自己還活著,
你會成為本侯殺雞儆猴的那隻雞。哈哈哈。”
“要殺就殺,不要廢話。”未曾想,這個連鐵心還真是一個硬漢子,即便是蘇石這樣說了,還是沒有半點要鬆口的意思。
“很好,沒心腸是吧,你對自己夠狠,但就是不知道對你的家人是不是也夠狠,來人,給汴梁城傳信,本侯要知道他的家人在哪裏,還有多少人,是不是活得挺好,如果是,嗬嗬...”
“不!武吉侯,禍不及家人。”終於,連鐵心的臉色變了。
他有一位老母親,還有一個妻子和女兒,這是他人生最大的牽掛。正是因此,麵對著蘇石的種種逼供方式,他才沒有選擇妥協,就是擔心因為自己的原因害了他們。
“狗屁的禍不及家人。”
看著連鐵心有了激烈的反應,蘇石心中有數了,一聲怒喝道:“你和外人把我的女人給綁了,現在和我談禍不及家人,你特麼的也真是夠雙標的了。”
“來人,馬上給汴梁城傳信,告訴他們,不要怕花錢,本侯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不!”
深知蘇石一向是說到做到的主,這一刻連鐵心害怕了。
他自己可以死,就是吃這碗飯的。
從加入到密諜司的那一天,他就做好了這個準備。
可是他不能因為自己而連累了家人。想著想著,他就低下了頭,“我說,我什麼都說,這件事情是白蓮的高德海先找到的我,他說...”
輪椅上的蘇石靜
靜地聽著,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高福海這個名字,也第一次映入他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