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確實的證據,就把事情說了出去,雖然有可能會給趙允讓帶來麻煩,可還有更多的可能,讓趙允讓借機向自己下狠手,因為沒有證據,其它的大臣也多半不會站在自己這一邊,弄一個不好,自己成為眾矢之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自己真這樣做了,除了打草驚蛇之外就是給自己找麻煩,蘇石雖然認定此人就是趙允讓,但為了大局他也不能這樣把猜疑的話說出去。
不僅他自己不能說,就連李玥這裏也要封住口才行。
“李玥,剛才的話,你說了,我聽了,也就算了。以後這樣的話,不可在對別人去講,明白嗎?”
蘇石可不是為了李玥的安全著想,而是他一旦說了這些話,怕就很可能會被別人給利用了去。
即是沒有證據,那這個與李唐勾結之人可能是趙允讓,為何就不能是其它人,比如說是包拯、龐籍,又或是其它人呢?
總之,蘇石可以借此言聯想到趙允讓的身上,那為何別人就不能借此言去聯想其它人。
或許有些人為了打擊異己,還會故意引誘李玥亂說,那個時候,真鬼找不出來,假鬼怕是會推出來一大批。
這可絕對不是蘇石想要看到,想要期望發生的。
北有遼與蒙、西有西夏,現在南邊又來了一個李唐,如此混亂的情況之下,大宋不能夠先亂,不然的話,怕是大廈將傾也非是沒有可能。
於蘇石的眼中,大宋不是不能亂。
往往大亂才可以更好地大治。
可問題是現在的荊王年紀還是太小了一些,至少要給其幾年發展的時間,等到荊王長大了,那個時候由他主推大治,這才是名正言順,這才是天下歸附。
師出有名。
於古人心中,那可是占著極重的比重。
打一個比方,如果蘇石現在有其它的心思,那想做起大事來其困難程度會比荊王不知道大多少倍。
往往自己多年的努力,都不會如趙氏之人振臂一揮的效果好,沒有辦法,這就是正統的重要性。
得知李玥真的沒有任何證據可以指向趙允讓,蘇石便把此事暫時放下。
說到底,趙允讓與李唐隻是互相利用的關係,而一旦李唐被滅,區區一個趙允讓,所能起到的作用就會非常的有限。
那與其沒有足夠的理由對付趙允讓,還不如把主要精力放在李唐的身上,將他們滅了,那大問題也就等於是解決了。
“李玥,你之前交代李博是你們李唐勢力的當家人,那他現在在哪裏?”
“海上。”李玥是極為配合的說著。
“海上?具體地點呢?”
“沒有完全的具體地點,金子沙島、黃子沙島、蒲子島、蠻子沙島等等都可能是他的落腳之地,現在我被抓的事情想必他應該得到了消息,現在就更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但在海上應該是沒錯。”
李博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像是這樣的人,那要保證絕對的安全,不然他一旦被抓,
於整個李唐勢力而言,損失就太大了。
如此一來,海上無疑就會安全很多。畢竟大宋在海上,基本上就沒有什麼勢力和實力可言。
得知李博在海上的某處小島之中,蘇石也感覺到一個頭兩個大。
他有係統,有蘇家軍,在陸地之上不說是無敵吧,想要找到對手也不是那麼容易。可如果換到了海上,那他現在是一點的優勢都沒有。
先不說蘇家軍都是旱鴨子,很多人不熟水性。就說入海是要有船隻的,可到現在係統也未解鎖船隻界麵。雖然係統內有很多業麵還是黑色的,蘇石相信,這裏麵應該有船隻解鎖事項,但誰知道那又需要多少的信仰點才能開解?
沒有船隻,兵員不習水性,真去了海上的話,那就是活靶子,任人宰割了。
蘇石可不會讓手下的兄弟們白白送死。
即是不能在海上打仗,那就隻能把戰場放在陸地之上。也好,這一次雖然不能連根拔了李唐,能把他們逼到海上,讓他們回不來也是好事一件。
發展了數百年的李唐勢力,經曆了五代十國之亂都沒有徹底的覆滅,又豈是蘇石說滅就可以滅掉的?
放下了急於求成的心情,蘇石讓人把李玥帶走之後,這便開始寫起了奏書,把自己在江寧城中遇到了通達錢莊掌櫃陳柯,從而知曉了李唐之事,在到自己出現在白蒲鎮的事情都寫了下來。
“來人,把此奏書以八百裏加急的速度送
往汴梁。”
......
汴梁城。
一道奏書出現在趙禎的龍案之上,讓他瞬間就無法在鎮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