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人已經死了,蘇石就是想要報複李迪也是沒有了機會,這倒是讓他有些遺憾。
李迪死了,龐籍得到消息之後,心思也是五味雜陳。
說起來,李迪可是沒少給龐籍下套。
為了能把他拉入到荊王一係的戰車之中,他主動辭退了宰相之職,推舉龐籍上位。這一次更是把接蘇石回京,卸其權力的事情交給了自己。
現在李迪死了,龐籍是徹底的摘不掉頭上那荊王係的帽子,讓他心情有些說不清楚。
兩人在馬車中座著,正在向下一個城池趕去。車中,看出了龐籍有些心不在焉,蘇石開口道:“行了,給荊王保駕你也不虧,這可是未來的大宋天子。”
“我知道,但被人算計的感覺就是不太爽。”龐籍出言回道,還用了一個蘇石常用的爽字之眼。
“被算計?嗬嗬,人活在世上,不一直都是被算計嗎?說到底,我們就是棋子而已,就要有這樣的覺悟。行了,這一次李迪沒了,以後荊王那裏就要靠你去照顧了,回京之後多走動走動,你就會發現,荊王也是一個未來名主。”
蘇石感歎一番之後,就把荊王推給了龐籍。
即是趙禎對自己有了提防之心,蘇石就不太好與荊王打交道,至少不能像以前那般的頻繁,不然,不止等於是給自己,也等於是在給荊王招禍。
“嗯。”龐籍出言一口答應下來。
他不是不看好荊王,隻是他是趙禎提拔起來的人,當然還是要更多照顧當今官家的感覺。可是現在,李迪死了,他又是人家死之前推出的人選,若是此時還保持與荊王有一定的距離,那就太刻意一些。
想想反正世人都認為自己是荊王一係的人,這個帽子就是想摘掉也不能,索性做事就大方一些好了。
讓龐籍堅定這個想法的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蘇石也很很看好趙曦。
龐籍就是有一種感覺,跟著蘇石一起做事,總是不會出錯。
......
延福宮。
荊王趙曦照例三天一次前來給曹皇後請安。
皇後乃天下之母,也是所有皇子和公主的正母。
不管趙曦心中多不待見曹皇後,哪怕就是心有恨意,但請安之事還是必須要做,無關其它,這是一種皇子進孝的表現。
趙曦來了,曹皇後座在鳳椅上,接受著對方的跪拜,但這一回沒有像以往那般幾句輕描淡寫之後就給打發了,反而她多說了一些。
“曦哥兒,你年紀還小,有些事情想的未必就周全了,相比之下,你父王才是真的英明神武,聽母後的話,去向陛下賠個不是,低個頭認個錯。”
曹皇後以趙曦母後的身份說著這些話,臉上甚至還表現出很嚴肅的樣子。
一直表現的很平常的趙曦聞言突然就抬起了頭,臉色不在是那樣的唯唯諾諾,反而帶著一抹反抗叛逆的情緒。
“嗯?”
看到與平時並不一樣的趙曦,曹皇後鳳眼一瞪,帶著疑惑,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也就是這一瞬間,趙曦的神色突然又恢複了正常道:“母後教訓的是,兒臣記下了,一會兒臣就會去父王那裏請罪。”
重新恢複神態的趙曦,又變成了一個乖寶寶,與剛才的樣子似是判若兩人。
可曹皇後卻不會忘記剛才趙曦那個眼神,那種反抗中還帶著一絲仇恨的目光。
隻是現在的趙曦已經恢複了正常,曹皇後也不好在說些什麼,這便道:“那你去吧。”
“兒臣告辭。”趙曦說罷,抱拳行了一揖後轉身大步離開。曹皇後卻是秀眉緊蹙,過了不知多久,她便突然出聲問著,“你剛才可感受到了什麼?”
“回皇後的話,奴婢感受到荊王好似是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見。”一旁伺候的高滔滔出聲回答。
“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見?”曹皇後口中喃喃自語著,卻是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一直等到中午換值的時候,另一位使女範瑩前來伺候時,她這才屏退了左右,單獨對其說道:“派人秘密盯著荊王,我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還有平時都說了一些什麼。”
“奴婢領命。”範瑩心中一動,想到了某種可能,但嘴上還是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曹皇後沒有把這個重要的任務交到高滔滔手中,是因為她擔心自己的這個外甥女會因為趙宗實的原因對趙曦有所偏見,以至於回報給她的信息都是錯誤的。
範瑩就不一樣,沒有任何的傾向,由她去辦這件事情,應該更公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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