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蘇石這一退,會讓忻城變得更加孤單起來,那又如何?
孤單就孤單好了。
就算是被攻破又如何?
王德用原本就該死不是嗎?
這樣的廢物之人,如果西夏與遼軍可以攻下忻城,把王德用給殺了,蘇石心中隻會高興。
至於說,王德用一死,自己會不會被問責,蘇石是毫無擔心。
王德用出現在北境,就是為了摘自己的桃子,搶奪自己打下的勝利果實。這一點,但凡是聰明之人都是看得十分清楚。
怎麼著,別人來搶你手中的好處了,然後有了危險,你還要我去救他,這可能嗎?
蘇石可不是以怨報德的人。
相反,惹了他的人,他會馬上就報複回去。
那些不能當場就報的仇,他就會記在小本本上,尋機還是會報回去的。
自己是什麼性格,所有人都很清楚,那自然就不有人把王德用陷入到危險之中的事情怪罪到自己頭上。
反倒是包拯,受到的壓力比自己還要大許多才是真的。
為此,蘇石也讓吉朱通知了包拯,讓他提前的做好準備,向朝廷奏書說明此事。
說到不能救下王德用的理由,那實在是太多了。
像是兵力不足呀。
像是大軍剛突圍而出,已經被打爛了,急需要休整呀。
像是傷員太多,草藥不足,糧草不足,大軍暫時無力再戰等等。
隨便拿出一個來,都可以推卸責任的理由。
怎麼說包黑子也在朝廷上混了這麼長時間,一些個托詞罷了,還不是手到擒來。
蘇石就是要放棄北境西麵,接下來難受的就是遼軍與西夏軍。
應該搶的,他們都給搶光了。在留下來,又有何益?
分兵去北境東麵去搶嗎?
有自己在,有赤塘關的十幾萬大軍在,足以起到震懾的作用,讓兩族不敢輕舉妄動。
而眼看著冬天即將來臨,兩族幾十萬大軍就在大宋北境以西之地,吃穿用度等等都夠他們的頭疼的了。
這就是蘇石應對兩族的方法。
或也可以說,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天越來越冷,已經不適應大軍作戰。加上朝廷不會再派援軍而來,蘇石手中可用之兵甚少,正麵不敵,就隻能采取這一種方式來應對如今的局麵。
“荊王殿下,快些長大吧,隻有你長大了,充分的信任於我,我擁有了絕對的兵權之後,就會帶著大宋真正崛起來。”
麵向著南麵汴梁城方向,站立的蘇石有感而發著。
很快,蘇石開始轉身,手中多了一把十分堅硬的鐵棍,麵向著白行說道:“再來,我就不信傷不到你。”
趁著這段太平時間,蘇石練起了棍法。
沒有任何的功夫底子的蘇石,選擇了一力降十會的打法。
係統改造了身體,讓他變得力大無窮,蘇石想要看看,自己的個人武力值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山中一處無人之地,或是說周邊的人都被潛散,蘇石不在去坐輪椅,就站在白行的對麵,抄著手中的鐵棍,這就向著對麵手持軟劍的白行身上砸了過去。
......
汴梁城。
包拯送來的八百裏加急入了皇宮。
仁宗趙禎看過了奏報上的內容之中,眼中帶著喜色。
包拯不負他之重望,解救了王信與狄青兩部,使得大宋的軍事實力得已保存大半,可稱是大喜之事。
要說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忻城之圍還沒有解,王德用還被包圍在其中。
對於包拯奏書中所說,短時間內無力救援忻城之事,趙禎心中是理解的。仗打到這個程度,已經是讓他十分滿意。
麵對著三族入侵,大宋以一己之力,還把他們擋在了北境以西之地,這已是相當不錯的結果。
至少,局勢不會再惡化下去。
至少,汴梁城還是安全的。
這就足夠了。
包拯的奏報內容很快就在朝堂之上傳播開來。
得到消息的臣子們,無一不是臉上帶著笑容。
北境戰事得到了扼製,他們就不用再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也不用考慮遷都去哪裏合適,不用想著自己在汴梁城的這些產業是不是還要處理,處理給誰。
沒有了這些煩惱,所有臣子都是一臉的輕鬆。
至於說王德用還困在忻城之內,卻是無幾人去理會。
按著奏報上所說,忻城之外,全是敵人,那怎麼去救?
包拯已經救出了王信與狄青,算是立下了大功,現在在讓他們去救忻城,那就是強人所難。
如果真有人這樣提議,官家在來一句,那誰提議的誰去救,那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