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是王德用的心腹,為了讓王信可以出兵,把蒙騎兵敗與西夏兵敗的功勞都安在了王德用的身上。
用他的話說,樞密使來到了北境之後,是連敗強敵,大震了宋人的聲威,也嚇的蒙騎節節敗退,遼人遲遲不敢在戰場上用兵。這一次叫王信出去,就是合兵一處,先把蒙騎轟出宋境,跟著回頭在打西夏。
“將軍,樞密使說了,唯有合兵一處,才能讓我們變得更強,到時候說打誰就可以打誰,無人可以擋我們的鋒芒。反之,若是一味隻是防守的話,太被動了不說,還會讓人小覷了我們宋軍,會助漲敵人之威勢。”
王信用著似乎不認識王德用的目光看來,臉上全是疑問,“你說的都是真的,樞密使大人兩戰兩勝,現在已經穩定了局麵?”
“這是自然。”信使背負著雙手,十分驕傲的回答著。
盡管對方承認了,但王信為何心中就是那麼的不相信呢。
王德用此人是什麼德性,有什麼能力,王信自然還是了解的。
其極不自信的一個人,總是認為宋人不如異族,軍事上的觀點也是以防為主。可就是他,竟然連勝兩場,現在更是要求要主動進攻,這一切太不正常,也太不像是他的風格。
“將軍,是人都會變的。之前樞密使一直在韜光養晦而已,不僅麻痹了你們,這一次更是連敵人都給騙了過去。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樞密使來到之後,會以防守對敵的時候,樞密使突然變守為攻,這就打了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信使是巧舌如簧,說的王信最後都有些相信了。
其實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德用是樞密使,又是京城派到北境的援軍,那不管從哪一個方麵來看,他的地位都要高出王信許多。
上官發話,下官豈能不聽。
大宋雖然執行的是重文抑武之策,一直在防著武將,但其實將軍們都還是很聽話的。
就像是後麵的南宋,即便是嶽飛如此的能戰,但最終還不是被金牌給召了回去嗎?
王信骨子裏也是忠臣,不然,也不會得趙禎和其它文臣們的信任,執掌北地之軍。
王信決定去往忻州與王德用彙合。一直沒有動作的八萬大軍是突然開拔,除了留下兩萬人斷後防守西夏軍可能的追擊之外,其它六萬大軍皆為先鋒,以著一往無前之勢向著守在城外東麵的蒙軍就發起了攻擊。
此舉,大大出乎了蒙騎的意料,弄不清楚宋軍到底要做什麼,哲布沒有多加阻攔,而是不斷的後退。
王信突然變防為攻,同樣打了西夏軍一個措手不及。
想不清原因的前提之下,他們並沒有馬上進行追擊,生怕入了某個圈套之中。直到幾天之後,得知宋軍果然是真的在撤退的時候,這才全軍押上,向著斷後的兩萬宋軍展開了猛烈的打擊。
王信則是趁著沒有人弄清他作戰意圖之時,出嵐穀,過靜樂直奔忻州而來。
用時七天,忻城之外終於迎到王信帶大軍所來。而這個時候,原本的八萬大軍,隻剩了不足七萬人。
主要是西夏騎兵後期反應過來後,追的太猛,為了掩護大軍安全撤離,斷後的兩萬宋軍拚死阻擊之下,損失了一萬多人的代價為王信的撤離爭取了時間。
王信的離開,也讓北境原本漸入安定的形勢,變得再一次沸騰起來。
沒有王信在嵐穀城的阻隔,西夏軍與蒙軍之間在無隔閡,終於可以順利的進入到大宋北境之腹地。
兩軍相互配合,互相撞膽之下,於大宋土地之上奔馳著,如入無人之境。
宋軍主力龜縮於忻城一地,異族進入大宋在無什麼障礙。而就是這個時候,由北麵泰戲山中而來的遼軍先鋒兩萬人也出現在石鼓山下,至此,三族的初步聯盟已然成形。
城外突然出現了三族的旗幟,遠遠看去,敵人是鋪天蓋地,無邊無際。
剛剛入城的王信這才知道上了當。
隻是為時已晚,他不得不讓手下風塵仆仆之兵,一邊接管著城防,一邊去了府衙,他要見王德用,問一個清楚,局勢怎麼就如此的糜爛了。
王德用此時早已經被嚇壞了。
原以為調王信到忻城,他身邊就有了足夠的兵士保護,如此一來,他的安全上就有了保障。
王信可是知兵之人,到時候軍隊就交到他手中,由他去打。
勝了,自已得功。
敗了,對方背鍋。
「ps:感謝慧觀草廬對大宋的大額打賞和月票,特加更三章,此為第一章。
感謝13461009964的打賞和對浪子的認可。」
。您提供大神浪子邊城的帶著係統來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