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怯戰的預備禁軍,也樂得接這個差事,如此他們就有了正大光明可以回京的理由。至於回去之後,鬼才會在來呢,戰場實在是太殘酷,太凶險。
哪裏有汴梁城那麼安樂。
隊伍浩蕩而行,一路之上,也引來了不少宋人百姓的圍觀,也撞見了正向北境趕來的大宋樞密使王德用。
王德用得了朝堂上眾大臣們的推舉,一路由汴梁城風塵仆仆而來,在平定城,他看到了五千預備禁軍所押送的骨勒一行車隊。
當得知蘇石大破了西夏鐵騎,並殲滅共一萬兩千人,俘一千騎的時候,後悔的是腸子都青了。
如果自已早來一些,這份大功是不是與自已也有關係了?
如此一來,是不是自已也擁有大功一件?可以青史留名?
那個時候,誰還敢說自已這個樞密使不懂戰事?
誰還敢小瞧了自已?
可是現在,就因為晚來了一步,大功與自已無緣。
痛恨的王德用便見了那些預備禁軍,了解了一些前線大概的事情之後,先提出了要求,那就是五千人送骨勒這一行俘兵太浪費了,他要求分出三千人給自已。
王德用帳算的不錯,自已帶來了五千騎兵,在加上三千預備禁軍,這便足有八千人,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到了忻州之後,與蘇石搶起軍權也有了更多的底氣。
五千人他要征用三千,按說以王德用樞密使的身份,這是預備禁軍拒絕不了的。
換成未開戰之前,這些人還巴不得可以成為王德用的部下,怎麼說頂頭上司是一位樞密使,那以後想要立功升官也會容易許多。
問題是,這五千人都是怯戰的五千人。
好不容易有個正當的理由可以從前線回返,他們怎麼可能還會回去?
麵對著王德用的命令,五千預備禁軍拒絕了。
拒絕的十分幹脆,以自已有傷為由,就是不執行軍令。
至於是什麼傷,不要問,問了就是內傷。
一個人拒絕軍令,那可能是要受罰,甚至是流放都有可能。但五千人齊齊拒絕,便是王德用也是無可奈何。
這可都是預備禁軍,大部分都是功勳之後。也許他們的家族已然沒落,但數千家族合並起來的能量將是何其之大。
莫說王德用一個樞密使,就是當今官家趙禎,這些人一旦齊心起來,也是敢去剛一下的。
碰了一鼻子灰的王德用十分狼狽的從平定城離開。再一次馬不停蹄直奔忻城而來。
生怕蘇石在前線在立大功,原本慢慢走需要五天的路程,他硬是用三天時間就給趕到。
忻城之內,蘇石剛剛完成了擴建忻州兵的事情。
與西夏騎兵一戰,一萬忻州軍戰死了三千多人。但當擴充的命令一下,瞬間七千多忻州兵就變成了三萬人,成為了蘇石手中現在可利用一股強大兵力。
是,他們沒有經過訓練,戰力平平。但他們敢死敢戰,這一點是很多廂兵都不具備的。
而隻要經曆了幾場大戰,那他們就有成為精銳的可能。
那個時候,手中多了幾萬精銳,蘇石就有更大的底氣與對手去扳腕子。
就在蘇石鬆了一口氣,心中高興的時候,樓陽突然來報,說是樞密使王德用來到了忻城城外,現在正準備入城,並派人通知蘇石前去迎接。
迎接?
迎接你個粑粑。
對王德用,蘇石發自骨子裏看不起。
做為一國的樞密使,軍隊的最高層人物,應該敢戰敢打才是。
可看看王德用的態度?完全不自信,認為宋國的兵是最弱的,未戰就要先怯。
有人說,一頭狼帶領一百隻羊可以打敗一隻羊帶領一百隻狼。
這足以證明,領頭人的重要性。
大宋有王德用這般的樞密使,軍隊能強大起來才是怪事。
現在要用這麼一個人來壓著蘇石,他怎麼會同意?
之前不去嵐穀城救援王信,一來是讓他在那裏阻擋著西夏與蒙騎會師,二來也是蘇石不想與王信碰麵,因為一旦見麵了,這個時候誰要聽誰的呢?
王信是很有能力,但帶兵多年,思想一定老化了。一些打法和戰法與蘇石想的也一定不同。
真發生了爭執和意見不同,誰為主?
救下了王信就等於給自已找了一個爹,這樣的蠢事蘇石不會去做,所以他才留在了忻州,借以戰事來擴大自已的實力。
大神浪子邊城的帶著係統來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