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罪犯弟子薑唐押到!”
流月長老素手一揮,目光隱含慍怒:“傳!”她倒要看看,這薑唐有何能耐,竟能引來醫門弟子震怒。
薑唐被兩個水雲峰押上來時,一眼便看到了一臉惡毒的華清。
他的心頭突突一跳。
莫不成,這貨要陷害自己?
他還真猜對了。
“薑唐,我師弟不過想同你切磋一番煉藥之道,你不願也便罷了,為何還要重言辱罵?!他險些崩潰了道心,你擔待得起嗎!”華清拉出一個滿臉抑鬱的醫門弟子,指著薑唐朗聲質問。
“我沒有辱罵。”薑唐一愣,旋即搖頭。
這人他連照麵都沒有見過,哪裏來的辱罵,搞笑呢。
“還要狡辯!?”華清露出氣急敗壞的模樣,祭出一條長鞭便要抽上去。
華瑨目光一動。
“薑兄!”華笙看不下去了,直接掙脫要去化開這道長鞭打出的靈力。
這時,高台上一道靈力驟然襲來,硬生生抵擋住了長鞭,甚至將之反彈了回去。
華清一個不穩,便連人帶鞭的一起摔倒在地上,那模樣比起昨日的狼狽,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仙門之地,豈容你等小輩放肆!”流月長老收回掌心,美眸之中盡是冷冽之色。
“長老,您需明鑒啊!我家師弟不過是想同他友誼切磋一番,他卻如此辱罵,導致我家師弟險些失了道心。道心不在,談何修真,談何證道!”華清起身,抱拳作揖,義憤填膺道。
他說的那般慷慨激昂,聽得薑唐都差點信了。
信了自己真的怎麼罵了這醫門弟子。
薑唐哂笑。
他好欺負,但也不代表這麼好欺負。
“既如此,你想如何化解兩門恩怨?”流月長老扶額,遮住眼角的無奈。
若是涉及道心,倒確實有些難纏。
不過,方才她看薑唐這孩子,雖是外門弟子,卻一身正氣,並不似那等隨意辱罵人的鼠輩。而且,前不久,他似乎還在農會得了第一,給雜役弟子掙了好大一口氣。
這孩子倒黴啊,似乎被那醫門弟子記恨上了。
哎,不過是代掌門師兄掌管幾年仙門,怎麼就碰上了這等麻煩事兒。
原來,仙門掌門為保障凡界安好,從多年前開始便四處遊曆,若非大事,是鮮少出現在宗門之中的。
那仙門之事,便有十二峰長老相繼執掌。
近些年,正好挨到水雲峰流月長老。
流月長老雖偏袒門內弟子,但碰上大事,還是會公正對待,斷不會寬容半分。凡查證犯下大錯者,皆會廢除修為,逐出宗門。
“解鈴還須係鈴人。我小師弟不過是想同薑唐比試煉製丹藥罷了。今朝二者隻需比試煉製丹藥,一場切磋即可。你說是吧,師弟?”華清說著,胳膊肘拱了拱那鬱鬱悶悶的醫門弟子。
醫門弟子小心翼翼頷首,小心翼翼抬眸看向薑唐,見他淡淡望來,心頭一跳,又猛地低了下去。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薑唐的眼睛過於幹淨。
似乎……能將一切洞穿一般。
“好,那便比試一場即可。薑唐,你可有異議?”流月長老犀利的眼頓時掃向薑唐。
薑唐下意識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