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打!”楚左見他停下來,頓時用盡全力,一棍子敲上前者的肩膀。
預料之中的慘叫並沒有傳來。
“哢嚓——”
隻有這木棍,發出清脆的一聲響,而後碎裂成了兩截。
“這……這怎麼可能?”楚左看著自己手裏手腕粗的木棍,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薑唐回頭,扭了扭肩膀。
看來,金身訣還是有用的。
“別欺人太甚。”有了底氣,薑唐心頭散去的怒氣又湧了上來。他緩緩眯起眼睛,聲音也不自覺涼了一些。
“小爺打你,你能如何?上!”楚左冷笑,揮揮手,身後幾個弟子們頓時一擁而上。
“我說了,不要欺人太甚!”兔子急了都會咬人的。
薑唐深吸一口氣,在聞到一股難以言喻的臭味後,皺皺眉,終於忍無可忍,反手祭出一把鐵鍬,狠狠朝著最先過來的弟子拍了過去。
“啊!”
一聲慘叫倏然響起,頓時蔓延天際。
那弟子被拍得腦瓜子都震蕩了,搖搖晃晃一陣,直接身子一軟,倒地暈了過去。
隻有一下?
就這一下,就把一個和他一樣修為的弟子給拍暈了?
薑唐舉著鐵鍬,又朝旁邊幾個弟子拍了過去。
他們迅速躲閃,可是鐵鍬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每一下都準準地落在他們的屁股上。
又是幾聲慘絕人寰的叫聲。
“回去好好上藥吧。”薑唐看著倒在地上不斷摸著臀部,疼得哭嚎到涕淚橫流的幾個弟子,心頭一陣好笑。
活該。
“臭小子,你拿一把鐵鍬糊弄誰!”楚左站在中間,咬牙問道。
“不準用鐵鍬嗎?那就換一個。”薑唐唔了一聲,收了鐵鍬,祭出一把帶著泥土的釘耙。
楚左:“……”媽的瞧不起誰啊。
他直接祭出自己的長劍,朝薑唐砍了過去。
薑唐已經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大不了受點傷嘛。
於是他鉚足勁兒和楚左打鬥。
楚左打著打著發現,他的寶貝長劍,居然裂開了一條縫。
打著打著他又發現,他拿劍砍人身上,隻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而他自己,則被那釘耙打得衣衫襤褸,鼻青臉腫的。
楚左覺得劇本拿反了。
不應該他吊打薑唐嗎。
“嘿,師兄,打架的時候,不要分心。”
這一句聲音出口,楚左驀然回神,發現身下一涼。
原來,薑唐一釘耙過來,竟然直接把他的腰帶打散了,他的褲子,連著褻褲被釘耙……被釘耙一起扒拉下來了!
“薑唐你無恥!”
“師兄……誰無恥一點啊。”薑唐扛著釘耙,伸手指了指那群倒在地上哀嚎的雜役弟子。
“你!”楚左氣到直接語噎。
“薑唐我們走著瞧!”他狠狠瞪了一眼前者,一把提起鬆散的褲衩,尋了一處無人的地方快速離開。
薑唐瞥了一眼地上哀嚎的弟子們,抿抿唇,祭出一瓶丹藥隨手丟給一個人,然後轉身離開。
那個人捏著瓶子,緩緩站起來,目光複雜地望著薑唐:“薑唐,你這是何意?”
薑唐兩手扛著釘耙,駐足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