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長滿雜草的院子前時間已經下午三點。
打量眼前糟糕環境,杉山愛不明白問,“你帶我來這裏幹嘛?”
張景沒有解釋,上前推開籬笆門,穿過小院,客廳門沒有關。
經過戴老太臥室門口,張景特地往裏看一眼,還是亂亂的,床上已經沒人。
那張寫著‘上帝近了’的明信片還掛在台燈下麵。
張景心裏滋味複雜,在臥室門口駐足十多秒,這才來到後院。
體型敦實的護工正在這裏等,四狗已經係上繩子戴上嘴套,六貓裝在籠子裏。
看到貓和狗,張景心裏一酸。
它們和主人一樣,都已經數歲不輕。
重點是,它們都是串串。
正常情況,大家都喜歡養純種狗,養這麼多串串大概率是因為心地善良。
護工上前一步,把狗繩交給張景手裏,隨後離開。
“這是什麼情況?”杉山愛指著老邁的貓狗越發糊塗。
“沒情況,”張景把頭搖搖,“幫我把貓籠拿上。”
杉山愛提起貓籠,腦袋開光似的反應過來,表情驚訝,“你是在做好事嗎?”
如果這是好事,張景寧願不做。
可如果有下次,張景還會拉陌生人擋子彈。
好死不如賴活著,隻要活著就有希望。
返回堪紛農場已經天黑,張景把存放在徐澤洪工作室裏的鋁製飯盒和黑白相片交給杉山愛。WwW.com
拿父親小時候相片,杉山愛臉上充滿笑容,向張景九十度鞠躬感激道,“阿油嘎多!”
“農場有酒店房間,”張景趕人道,“你可以走了。”
杉山愛以為今晚會難逃魔掌,她也已經有心理準備,沒想到張景居然讓她離開。
“問你一件事情?”杉山愛表情神秘。
“問。”
“雪崩發生之後,我們不在一起的時間,你有沒有找到好東西?”
一般情況下張景不想說謊,把頭搖搖,“我沒有找到成吉思汗墓。”
杉山愛滿意走了。
送走客人,張景看向專程從宿舍過來開門的布蘭妮。
“這段時間,有什麼值得我知道的事情嗎?”
“有的,”臉上紋著三把海王叉的布蘭妮聲音清脆道,“你從千島國帶回來的古董相機裏有膠片,相片已經洗出來。”
“什麼內容?”
“倭軍處決勞工相片,總共張15。”
“有人出價嗎?”
“徐教授說賣掉很得罪人,最好是捐給千島國衙門。”
捐是不可能的,賣確實有損陰德。
思考一秒張景決定把相片交給丁佳琪,以豹牌啤酒的名義捐給千島國衙門。
“一家五口的猶態人相片賣了嗎?”
“沒有,”布蘭妮輕輕搖頭,“徐教授猜測相片裏的一家人可能早在七十年前已經遇害。”
又是一件慘事。
處理完雜事,返回農場主屋途中,張景放出大黃狗聰明豆,穿山甲豌豆,海豹缸豆。
“把小熊和黑豆找過來,”張景對聰明豆吩咐,“有好東西。”
聰明豆吠叫一聲離開。
很快。
張景在主屋西側的豪車車庫裏見到直立起來接近三米的小熊。
還有看上去凶猛又冷靜的黑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