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耳光聲,居然神奇地把酒會的音樂聲都蓋了下去。
就在近百雙目瞪口呆的眼睛注視之下,聲聲徹骨的脆響,眨眼間就把小泉打得滿臉是血。
劉清山這個時候仍舊穩坐如山,不過嘴裏在說話。
“我討厭你不是沒有原因的,動不動就拔刀相向,就足以說明你的為人秉性之惡劣了!而且我告訴你,沒有人敢但在我麵前舞動弄槍,這麼做的唯一後果就是終生不能習武!”
他說這番話是用的英文,並且在話音落下的時候站了起來。
緊跟著揮出去的手臂就不是打耳光了,而是一掌拍在了小泉的腹下丹田處,打得那人狂吐一口鮮血,頓時萎靡在地。
劉清山朝著重村拓海咧嘴一笑:“這就是你們小島國所謂的宗師?之前說他是狗屁沒錯吧?你的宗師挨不過我的一根手指頭,想要取他性命,隻會死得更快明白了麼?”
他也不等對方回應,低頭一腳踹醒了尚處在昏迷狀態的小泉。
“回去後跟你的師門說,我劉清山等著你們來報複,但最好不要嚐試著做些小手段,不然我不介意去小島國走一圈,滅了你們的師門滿門!”
“劉,劉先生,受,受教了,沒想到你的功力居然這麼恐怖!”
小泉到底也是武者出身,盡管一身功力被廢,武者的堅韌性格還是沒消失的,這才會掙紮著說了這麼一句。
劉清山點點頭:“你要記住,既然身為武者,就應該懂得善養武者秉性,武學之道重在善戰不怒,大巧若拙,一味地逞強好勝,隻會為自己招來不幸!我們華國武林民間高手無數,不要以為沒人常在世間走動,就忽略了他們的存在,隨便拿出一個來,也是你們的師門承受不起的!”
“敢問劉先生的師門是...”
“你現在就是個普通人,有什麼資格對我刨根問底?還有,我要提醒你一點,有些深藏民間的武者講求的是境界,而不是你嘴裏的功力,連最基本的修煉用語都不了解,我很佩服你的無知者無畏的精神!”
他轉而看向了重村拓海,“重村先生,這件事從到到尾你也看到了,我可是被迫還擊,被人快砍頭了還不得反抗一下?對了,這個人已經廢了,麻煩你替我轉告一下對方師門,不要動不動的就自稱宗師,如果你們小島國的宗師都是這樣的實力,以後就別再出來丟人現眼了!”
重村拓海是個人物,在一開始的慌張,再到驚怒,恐懼,而後是如今的一臉惋惜。
此人在過程中的表情變化之豐富,沒有一點逃得過劉清山的探識。
此時的小鬼子又呈現出痛惜與釋然交織的假笑,“我也沒想到,一個在我們國內赫赫有名的劍道宗師,居然像個莽撞的武夫,習慣於衝動之下、不顧及場合的肆意出手。當然了,我並不了解這個行業,分不清楚他們自稱的宗師到底是種什麼狀態!”
劉清山並沒有直接揭穿他,而是打算一步步瓦解他的心理防線:“有一點你說錯了重村先生,我也是個武夫,也有個容易衝動的毛病,但分不清對方武功底細,單憑胸中熱血上頭的行為就屬於愣頭青了!而且,我認為以自身的強勢去碾壓別人,至少自己的行為要站在正義的基礎之上,你認為呢?”
“劉先生說得對,之前是我交友不查了,對於今天發生的事負很大的責任!”
“其實吧,重村先生,我理解你此時的心情,這個人或許的確不是你的手下,而是某一方勢力強加給你的,目的就是找今天類似的機會,來報複我之前針對小島國說過的一些話。”
“劉先生之前說過什麼嗎?我怎麼從沒有聽說過?”
“嗬嗬,可能是重村先生太忙了,一時間沒有留意吧!這些都不是重點,我今天之所以出手,是因為這個人從一開始出現後,看待我的眼神裏就始終是一種看向死人的冰冷。我們武者界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他那種明目張膽的鄙視,如今我隻是把鄙視再還給他,包括他身後的師門,你沒有意見吧?”
“沒意見,沒意見,劉先生是正常的反應,換了我也同樣接受不了別人的挑釁。”
“沒意見就好,以後咱們還是朋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也隻管照直說,隻要我能做到!”
劉清山之所以一個勁地提到小泉背後的師門,是因為他早就探知到,這個樓頂餐廳裏還有一位跟小泉身上氣息近似的人物。
那個人的實力比小泉略高一個小境界,也就是後天八層,顯然那個人的身份隻會比小泉高,這一點幾乎可以肯定。
而且那人之所以事先隱藏起來,勢必會針對自己早就有了很細致的計劃安排,小泉歸根到底隻不過他們的一個試驗品就是了。
他們或許根本沒打算小泉的試探出手能夠成功,借以掌握劉清山更多的功力底細。
那個人隱藏的很深,不排除他們之前考慮到劉清山可能具有的探識能力,所以他藏身的地方不僅是餐廳角落處的一個雜物室,甚至還躲在了一個廢棄的冰箱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