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輕哼一聲,狹長的眼睛瞥了一眼溫紹,隨後懶洋洋地閉上了眼睛,那模樣姿態,就像是看見了後輩胡鬧,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皇帝恨極了他這漫不經心的神態,氣得胸口不斷起伏,一場早朝就這樣不太愉快地度過去了。
早朝之後,攝政王就帶著他的黨羽開了一場會,隻是他有些心不在焉的,腦子裏老是浮現出一個女子的臉龐。
“王爺?王爺?”小心翼翼地呼喊打斷了攝政王的思緒,他看向叫他的人,聲音冷淡:“何事?”
王大人小心提議道:“王爺,關於那信任國師祈雨的事,我們是不是應該有所動作。”
攝政王語氣稍有些不屑:“何必波折,待他求雨失敗,再砍了就是,他又不是死的第一個國師了。”
眾人知道他不信這些,但他們信、很信,於是便七嘴八舌地諫言:
“王爺,切不可疏忽大意啊。”
“小皇帝為了他,連‘罪己詔’都搬出來了,可見他對那溫紹能力的信心。”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王爺,您不妨再仔細想一想?”
攝政王轉動了一下右手的扳指,被他們吵得有些煩躁,以前怎麼沒覺得這些老家夥話這麼多:
“那就提前殺了,我倒是要看看,那能掐會算的國師大人,能不能先算出自己的命。”
他看向席間其中一人,那人很明顯是幹慣了這種勾當,攝政王一個眼神,他便會意:“是。”
“辦不好,提頭來見。”攝政王按照慣例說完這句話後,便起身離開,走到門外,他問自己的手下:“紀小姐今日幹了什麼?”
……
是夜,月黑風高,一道黑色的影子悄然進入了國師府,繞開皇帝特地派來保護溫紹的人馬,往其中一間屋子悄然靠近。
靠近了那扇窗戶,黑衣人小心地在窗戶上捅出一個小洞,然後將一根細細的竹竿伸進去……
溫紹堵住了那邊的出氣口,黑衣人奮力一吹,差點沒把自己給嗆死。
“咳咳咳……”
他壓抑著自己的咳嗽,轉身就往屋頂上飛去,此時,一道黃色的胖乎乎的身影風一般撲過來,圓滾滾的身材絲毫不影響他的矯捷。
黑衣人隻感覺自己的右腳錐心般地刺痛,接著輕功無法施展,從半空中跌落,“咚”地一聲。
【宿主,我厲害吧?】
溫白尾巴搖得飛快,一副邀功地小模樣。
溫紹點頭:“很厲害。”
黑衣人咬牙,轉身就想跑,接著左腿處傳來劇痛,他冷汗直流,再次撲倒在地,一柄小刀,赫然紮進了他的小腿。
“什麼人?!”
聽到異動,巡邏的人終於姍姍來遲,將黑衣人給圍了起來。
“國師大人,您沒事吧?”
溫紹擺擺手:“無事,一隻小蝦米罷了。”
接著,他抽出侍衛長腰間的配刀,一步步逼近,將黑衣人的腦袋給割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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