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在樓上,聽到笑聲走下來。說好一起去看畫展的,她已經收拾妥當。
“什麼事這麼開心?”她笑著問。
蘇識巧若有若無地瞥一眼顧行安,笑眯眯地答,“我在講八歲時那個繪本畫大獎。”
蘇晴哦一聲,慢悠悠地補充,“那回可厲害了,每天挺了小胸脯去上學,牛皮都快吹上天了。”
蘇識巧笑得明朗,“對啊對啊。”
往事一幕一幕,好像鑲了金邊的畫作,從腦海裏悄然掠過。
……
差不多十點鍾,一行三人到了畫展。宣傳到位,前來觀展的人很多,不過很有秩序,看畫也很認真。
蘇識巧的那幅畫屬於創意國畫,在稍後的第二展廳。
進去就遇到熟人,說起來關係還挺尷尬,是城北趙家的二兒子趙翕,也就是頗有些知名度的年輕畫家念翕。WwW.com
他創作的拚圖山水畫,占了第一展廳的整塊牆麵。
趙翕穿了白色的褂衫,唇紅齒白,帶了些雲淡風輕的魏晉古風。
他說起來是蘇識巧的同門師兄,自從翠園一別,兩人竟然沒有碰過麵。不過他有聽說蘇識巧結婚,還特意打聽了顧行安的來曆,說不上扼腕歎息,也有幾分遺憾。
本來師兄師妹,家世相當,專業相同,又有不打不相識的情誼……
可惜了。
之前是暢想,當看到蘇識巧的展品時,他莫名又有幾分慶幸,兩人的審美差異還是巨大,真在一起的話,學術上的爭執怕是免不了。
懷著這種矛盾的心情,他迎上去。
首先是客套,一不小心就踩到雷,而他不自知,“叔叔怎麼沒來?”
蘇晴笑容優雅,“他工作很忙。”
趙翕醉心於藝術,與城中的豪門走得遠,八卦也不靈通,信以為真,“我爸最佩服叔叔,說他能者多勞。”
顧行安查過他的簡曆,也看過他和蘇識巧的世紀大戰,這會兒看到本人,覺得同樣是藝術家,這隻屬於複古,而他老婆屬於創新派,兩人的氣質、氣場、風格迥異,走不到一個鍋裏。
這會兒看他認真客套,心道師兄也是個有趣的。
趙翕的目光終於落到他的臉上,“這位是師妹夫吧,聽說是私募圈的大佬,沒想到這麼年輕,風華神采,和師妹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兩兩相宜。”
顧行安淡淡地笑,“久仰大名,您客氣了。”
蘇識巧最煩客套,此刻有點忍不住,“師兄的大作在哪?我……學習學習。”
趙翕頓時來了興致,把他們領到那麵牆前。
蘇識巧偶爾也畫這類的畫作,但真沒耐心像他這樣,十年如一日地創作這一類的畫作。不過不得不說,熟能生巧,趙翕的技藝已經非常成熟,配得上他的名聲。
趙翕很看重她的點評,與她就技法意境等內容交流了看法。
這時間,蘇晴和顧行安兩個外行,就在展廳裏四處兜轉。丈母娘比較有意思,瞥一眼女婿,小聲地說,“識巧和他在論壇大大地吵過。”
顧行安忍住笑,“我看過論壇原版,硝煙彌漫,相互問候父母。”
蘇晴覺得有意思,“識巧告訴你的?”
“她隻是提了提,我自己找來看的。”顧行安知道丈母娘不放心他,唇角勾著笑,慢吞吞地說,“有一天她後半夜上去打遊戲,我正好在看美股,就去網遊找她,看她一路死一路吼,不要慫就是幹。看不過去,我花了兩天時間把遊戲賬號打到最高級別,然後想帶她玩。結果她倒好,說她不喜歡玩網遊,難得上去放鬆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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